因為激動而乾燥的嘴唇。
“發達了!”孔艽喃喃自語的聲音迴盪在礦脈空間。
因為兩個大佬的打架,掉入地縫,發現礦脈。
這機緣,簡直是說出去都沒有人信的。
孔艽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氣運在影響,還是上官雨舟的氣運勾動的這次機緣。
不過一看上官雨舟頭頂那翻滾的淨白氣運,孔艽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上官師兄,我不佔你便宜,這裡的原礦咱們平分!”孔艽厚著臉朝著還在昏迷中的上官雨舟輕輕說道:“你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咱倆兄弟啊,不分彼此的。”
掉入這礦脈中,還有另外一好處。
那就是地面上的大戰好像再也波及不到這裡了。
身在這寂靜的地底,孔艽甚至都聽不到地表的聲音了。
“也好,躲個幾天,等他們打完了再出去,小心被殃及魚池了。”孔艽一直提著的心也放心了下來。
平靜的將油燈放置在面前,眸子靜靜看著燈芯中靈力綻放的光芒,陷入了沉靜。
這次掌生境界的大戰非同小可,甚至會影響到蕪東的整體格局。
身為蒼梧派弟子,孔艽當然希望這場戰鬥以東仙勝利。
只是那場大戰他連看的資格都沒有,戰事的發展,更是不是他能左右的。
“希望這次蕪東格局的變化,不要破壞我在外門平靜的生活。”孔艽一聲嘆息,來到蒼梧派三年多了,他也習慣了這個宗門的生活。
視線重回地表。
那雨幕籠罩著的戰場。
在孔艽去到地底礦脈的這段時間。
東仙那和葛老的交戰從未停止過。
打得哪一方天穹都為之變色。
咣!一柄橫貫數里的巨劍虛影,猛地刺穿了雨幕的包圍。
而那巨劍襲擊的目標,正是那身著血衣的葛老。
他被巨劍一劍擊出雨幕之外,口吐鮮血,一身的狼狽,完全看不到掌生境界大能的風範。
身在升輪巔峰的東仙,居然壓制了掌生大能葛老。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升輪和掌生境界的差距,猶如天塹,你怎麼可能傷我!”葛老批頭散發,之前的從容已然被聲嘶力竭的尖叫取代。
他仰著那張因為受傷而蒼白入紙的面龐,看著緩緩從雨幕中走出的東仙,一臉希冀的問道:“你是不是也是掌生大能?”
葛老不等東仙回應,就自顧自的瘋癲笑道:
“是了,只有掌生境界才能擊敗掌生境界,你肯定是掌生境界。”
看著面前狀態明顯已經不太正常的葛老,東仙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前輩抬舉東仙了,晚輩距離掌生大境界還差之一線。”
“不可能!”葛老裝若瘋狂,大聲呵斥東仙:“你是說,你以升輪境界,擊敗了我堂堂掌生大能嗎!”
東仙沒有回應,只是平靜轉過頭,看向距離戰場數十里之外的山峰之巔。
皇甫英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裡。
似乎是感受到了東仙的凝視,皇甫英微微一笑,隨即御空而來,站在了東仙的身側。
看著面前已然有些神志不清的葛老,皇甫英輕飄飄說道:“葛老好久不見,二十年前您從火德宗逃去它域時,還只是個升輪,歸來時居然已經是掌生了,可喜可賀。”
“皇甫小兒!”葛老惡狠狠的看著皇甫英,眼睛裡透露著殘忍,恨不得要將後者生吞活剝,當即破口大罵:“只恨當初沒能擊斃你。”
面對咒罵,皇甫英面不改色,輕輕甩了甩他身黑色華服的袖口,慢悠悠說道:“葛老從他鄉歸來,晚輩自然是要備上厚禮的,想來你也是收到了我蒼梧派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