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否則只會引起更多的天雷。
“那我該怎麼辦?應該這麼祈求,才能讓天雷停下來?”赤都松傑的耳朵已經麻木了,他不想再聽見那些轟隆隆的聲音了,這樣的天雷太殘酷了,沒有人可以抗衡的。
“它就像戰爭一樣,不碰就沒事兒。但只要你碰了,就會受到懲罰。記住,永遠不要妄想為你們的兵士,選擇向大唐復仇。否則,你們只會被更多的天雷炸的粉身碎骨。你們應該選擇厚葬這些勇敢的兵士,然後放下手裡的刀槍,臣服於大唐。”
這一方城門處,也不知道恆喬那二貨埋了多少炸藥,連李弘都感覺到耳膜已經快要受不了時,這才真正的歸於平寂。
人間煉獄般的城門口,瓦礫遍地,殘垣斷壁跟吐蕃兵的屍體縱橫交錯,痛苦的呻 吟聲在城門口這一方天地此起彼伏。
而城內不到一里的地方,早已經被夷為了平地,索性並沒有太多的普通百姓受到傷害。
赤都松傑看了看一臉悠閒自在的李弘,然後發瘋了似的衝回到城門處,嘴裡用吐蕃語嗚哩哇啦的吼叫著。
聲音痛徹心扉,帶著絕望與無助,而後緩緩的跪在了城門口。
一行人簇擁著吐蕃贊普芒松芒贊,穿過城門口還未散盡的灰塵,腳步沉重而又緩慢,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充滿了深沉的哀傷。
“臣芒松芒贊恭迎大唐太子殿下。”芒松芒贊也不過比李弘大五六歲,但看起來好像已經快要三十歲了。
李弘策馬揚鞭,糧票彷彿也知道自己是勝利的一方,前題耀武揚威的彈起,然後嘶鳴一聲,這才馱著李弘,踏著小碎步,緩緩的走到了城門口不遠處。
跪在地上的數十人,每一個的腦袋都伏在地上。
而芒松芒贊在吐蕃大相嘎爾贊卓,跟副相查莫的陪同下,跪在了最前方。
三人仰視著踏馬而來的李弘,眼神中流露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戰爭的結束,意味著和平的到來。大唐會一如既往的與你們世代友好,並承諾,會為你們派來大唐最好的工匠跟先生,一同為我們吐蕃的富有而努力。”李弘坐在馬背上,接過象徵吐蕃贊普權利的印璽。
而這一方印璽,其實在吐蕃人眼裡,並不是很被看重。
他們更加看重的,則是苯教高僧對於吐蕃贊普的認同跟忠貞,而高僧的舉動,也左右著民心。
這也是祿東贊在松贊干布死後,為何沒辦法廢掉孤兒寡母,自己當贊普的原因。
神權一旦大於王權,往往只會興盛了教會,愚昧而又被矇蔽的百姓,依然不過是權利之中的附屬品。
但如今苯教在吐蕃,依然是深入民心,不但是百姓之精神,而且還是王室成員、達官貴族的精神支柱,想要一下子讓苯教從權利的中心退出,李弘也沒有好的辦法辦到。
何況,如今的吐蕃,在自己進入後,不會是真正的被大唐佔領,而不過是強權介入。
看看是不是以後能夠慢慢的分而化之,慢慢的能夠透過戴至徳等人的教化,抹掉吐蕃身上的神權印記。
布達拉宮遠遠望去,完全沒有走到跟前的時候,能夠給人產生心靈的震撼要大。
芒松芒贊跟嘎爾贊卓兩人為大唐的太子殿下,一左一右的扶馬至布達拉宮山腳下。
跪在兩側的吐蕃大臣們,一個個如喪考妣,神情漠然。
原本以為他們已經足夠強盛,強盛到足可以利用唐人不善於高原作戰的優勢,而永久的立於不敗之地。
但最終,他們竟然迎來了一場潰敗,決堤般的大敗。
芒松芒贊跟嘎爾贊卓同樣神情漠然,陪同著李弘走在眾吐蕃大臣中間,緩緩的向前走去。
山腳下的臺階處,在吐蕃久未露面的聖救度佛母文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