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能撈到位子坐,那是太子殿下不拘小節,所以那幾人便在下首兩側坐了下來。
一番簡單的寒暄過後,李慎得知李弘打算今日就回長安時,還是不由得嚇了一跳,昨日太子沒有參見朝堂飲宴,而今日就要匆匆趕往長安,是不是有什麼要事兒?
“也沒什麼事兒,侄兒這一出去又是好幾個月,當時被父皇緊急召到遼東,匆忙之下,手頭上還是有不少事情沒來得及處理,回來之後,便在今日跟父皇、母后稟奏後,便打算回長安。對了,聽續王兄說,您找侄兒是有要事兒?可是什麼事兒讓您為難了?”李弘端起茶杯撥弄了下茶葉,然後再次把茶杯放下。
他要是不先動這茶水,在正廳坐的所有人,包括紀王,都是無法在他之前碰那茶水的。
而李續趕了一路,在東宮也沒有來得及喝口水,此時已經是口乾舌燥了。
看著李弘端起、放下,然後衝他一笑後,李續便明白了李弘的用意,感激的也衝李弘一笑,頓了下這才端起手邊的茶水。
李慎把眼前的一切看在眼裡,想不到太子殿下睚眥必報的威名之下,竟然還有這等替他人著想的細節,當下心裡對自己想要說的事兒,又有了幾分把握。
李慎思索了下,然後看著李弘說道:“前些日子,吐蕃又來向大唐求親,但此次求親,並非是吐蕃使臣向朝堂、向陛下求親,而是命文成公主來我這裡直接求親,希望能夠將李楚媛下嫁於吐蕃贊普。”
“有這等事兒?王叔可知這是吐蕃的意思,還是文成公主的意思?”李弘嚇了一跳,原本歷史上吐蕃再次求親,是在好幾年後,那時求親的物件,正是如今皇宮裡的那個小東西李令月。
父皇跟母后,不願意把最疼愛的公主李令月下嫁於吐蕃,但又不好直接拒絕吐蕃的和親請求,於是便修建了一太平觀,以李令月已經正式出家為由,婉拒了吐蕃的和親請求,因此太平變成了李令月的道號。
而其公主封號,此時已經被李治封到了極致:鎮國太平公主。
“這個……。”紀王李慎有些為難的看了李弘一眼,而後又看了看在座的李續等人。
“聽王叔安排。”李弘善解人意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殿下不妨在臣的後府花園看看?”紀王點了點頭,感激的說道。
“王叔請。”李弘起身,只見李續等人面色如常,並未因為紀王忌諱而面有不滿。
李慎再次對著李弘點頭,兩人於是從正廳出來,往府後面的花園走去。
面對李續他們在座,並不是說李慎他刻意,有什麼事兒需要瞞著自己的兒子跟心腹,更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此事非同小可,牽扯麵太廣,如果不謹慎行事兒,恐怕會後果堪憂。
而且,這種事情,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李弘身為其中關鍵,這讓他不得不放棄請求陛下,轉而希望李弘能夠幫他解決眼下的難題。
此時已經進入初冬,整個洛陽城內,除了洛陽宮幾處因為用玻璃搭建的小花園,依然是紅花綠葉遍佈,其他地方包括王府的花園,此時都是一片蕭瑟,很難找到一些鮮豔的顏色,甚至就是綠色,在花園中也是難得一見。
影影綽綽的家臣在偏僻處來回走動,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王府的後花園,便剩下了李弘與李慎二人。
“弘兒,此事茲事體大,王叔實在是為難至極,文成公主態度強硬,大有不娶李楚媛不罷休之勢,而我身為李楚媛的父王,自然是不願意把她嫁入吐蕃。何況……裴行儉向來與我交好,我們之間的關係你也知曉,我曾去信問過他,他說吐蕃並未有此謀劃,說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吐蕃有心,他們也不會同意的。”李慎與李弘並肩,行走在花園的鵝暖石小路上,低聲說道。
“我自然是不可能同意,吐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