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賠罪說一聲,明日咱娘倆得拜祭拜祭祖宗,保佑你爹能夠儘快、安全的回來,這……這死丫頭,墨跡了才半天你才告訴我,你想急死娘是不是!”陸氏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不過好在還未慌了神,接連跟裴婉瑩確定了好幾遍,知道不能告訴別人後,這才把裴婉瑩往外趕。
扶著陸氏的手,裴婉瑩在陸氏耳邊低聲說道:“娘,我已經跟太子說了,這些日子就在家裡陪您,陪您等爹回來,還有,過些日子就要元日了,孩兒還得看望師傅呢,明日那花孟跟驚蟄兩人,會陪著您跟我一起去的。”
兩人走到房門口再次停下,陸氏奇怪的說道:“那太子身邊的人,那……。”
陸氏指了指門外,凝神靜聽了下才接著小聲說道:“都沒有侍奉楊小姐,你這把他們弄到身邊,就不怕楊小姐……。”
“那怎麼辦,我要是拒絕的話,只怕太子會派來四個,現在好歹兩個,只要小心一些不被看見或許能好些吧?何況杜秋娘她們又不在身邊,家裡也沒有個人氣兒……。”
陸氏拍了拍裴婉瑩的手,點點頭說道:“你拿主意吧,這些年你爹不在,家裡家外你操持了不少,娘聽你的,只是……在太子跟前可不比家裡,你那被你爹慣出來的小姐脾氣可要收斂著些,皇家規矩多,只有太子寵你,你才能不被人家欺負,現在你跟太子走的近,娘就怕楊小姐入宮後……。”
“娘……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呢,就像您教我的,不爭不搶,凡事兒以楊小姐為尊總可以吧。”
“只怕……。”
“我走了,你好生歇息吧。”裴婉瑩阻止了母親的擔憂,在陸氏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開啟房門悄悄走了出去。
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陸氏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需要找時間給姐姐紀王妃去封信了,看是不是能夠讓紀王以後照應著點兒。
這夫君從吐蕃回來後,還不知道朝廷會如何安度,要是能夠在朝堂之上佔有一席之地也好說些,婉瑩的處境想來能好一些吧。
但……一想到楊雨的父親楊思儉,如今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在東宮任職多年,怕是裴婉瑩的處境……唉。
無聲的嘆口氣,拿著燈燭緩緩步入後廳的內間,萬千思緒爬上心頭,一會兒是高興夫君要回來了,一會兒又是擔憂裴婉瑩以後在宮裡的處境,輾轉反側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迷糊的睡著。
裴婉瑩繞過正廳,調整著自己的心緒,輕輕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口,還未來得及推門,門便被從裡面開啟了。
楊雨一愣,只見裴婉瑩一臉錯愕的站在門口,兩人望著彼此,裴婉瑩率先微笑著行禮道:“婉瑩見過楊姐姐。”
“進來吧,今天不知太子殿下召你去東宮何事兒啊?”楊雨向自己的丫鬟揮揮手,示意她出去候著。
房間裡頓時只剩下了她與裴婉瑩兩人,燈火照耀下,一個神色傲然,儼然以主人的身份自居。一個知性溫婉,此時卻更像是小妾一般恭謹。
兩個絕色佳人站在房間裡,誰也沒有坐下,只是靜靜的站著互望著彼此。
“前幾日太子要幾副膏藥,命小妹幫著配製,今日前往東宮,是給太子送那藥膏去了。”裴婉瑩請楊雨坐下,楊雨這才在椅子上坐下,只是秀氣的下巴依然仰的很高。
“哦?不知道太子要藥膏為何?怎麼我不曾聽說過?”楊雨揚了揚下巴,面對裴婉瑩在太子跟前的得寵,她現在唯有的高傲便是,自己乃是超品級的太子妃這一身份能夠與其相抗衡,能夠讓自己驕傲的心,感覺在裴婉瑩跟前不用示弱。
“這……太子殿下並沒有告訴小妹要幹什麼。”裴婉瑩皺了皺眉頭,這事兒關乎太子與沛王之間的恩怨,可不是自己能夠隨口說的,何況還是面對楊雨,如果自己隨口說了,誰知道會不會給自己招來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