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靠一個女人保得住性命,你還有何臉面說大話!”李弘彎腰抓住李賢的胸口,把他拽死狗的從地上拽起來,厲聲喝道。
“你不要再打他了,不然我現在就點了這枚天雷。”房慕青看著臉頰飛快的腫起來,於是急忙說道:“我答應你,可以讓這些人現在就離開。”
“不……要,你上當了慕青。”李賢嘴巴腫脹,說起話來頗為費勁,甚至連房慕青都聽不清楚,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好,只要你讓這些人離開,我李弘隨你處置!”李弘的眼神,誠摯而又攜帶著威勢,看著房慕青冷冷的說道。
房慕青看了看眾人,而後這才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其他人離開正殿。
“殿下,不如讓臣……。”裴行儉、上官儀、崔元綜、李嶠、狄仁傑等官員,不忍李弘以身犯險,想要代替李弘成為房慕青的人質。
就連武媚,此刻也是一臉擔憂,嘴唇動了動,但卻沒有說出話來。
“你們配嗎?”李弘看著上官儀等人冷冷的說道。
“但……。”
“出去。”李弘不耐煩的說了一聲。
而後朝臣這才簇擁著武媚,抬著一直昏迷的李治,緩緩走出了正殿。
隨著眾人緩緩離去,白純卻是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哪怕是武媚喊她,她也是當作聽不見似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走到門口的武媚,有些奇怪白純為何不出來?難道她以為,李弘沒有辦法脫身嗎?
但當武媚在狄仁傑的提醒下,看了看門口,依然還趴著的房先忠的屍體,加上狄仁傑的猜測,武媚頓時心中明白了白純的用意。
於是只好無奈的嘆口氣,造孽啊。
而李弘卻是奇怪的望著白純,不知道她為何選擇了不出去,但在他看來,想來白純是想陪著自己吧。
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就在所有人魚貫而出後,房慕青望了望頓顯空曠的大殿,而後便把視線放在了白純身上。
“你很聰明,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麼。”房慕青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悽楚的說道。
“給你。”白純翻手拿出了燕翅弩,放在了離房慕青不遠處的睡榻旁的案几上,而後便動也不動的站在了一邊,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現在你可以把你手裡的天雷,還給殿下了嗎?”
“你為何要殺我父親,雖然他有罪,但也不該你來殺死他!”房慕青望了望那燕翅弩,再看看神色平淡的白純,喃喃質問道。
“他要衝進來,我要阻止他。”白純從不多說話,哪怕是現在,依然是言簡意賅的說道。
而在兩女說話時,特別是當白純把燕翅弩放在了案几上時,李弘的目光從那燕翅弩上,卻緩緩移到了睡榻上薄薄的褥子上,那褥子潮溼一片,而就在那藏天雷的暗格的地方,竟然也是溼漉漉的。
李弘神情變得有些疑惑,不由得望了望身後門外,說什麼也不願離去的母后。
而母后身旁除了汪樓等人外,還有那個被自己認為要鍛鍊心智的李旦,竟然也在其中,此時身上的袍子下襬,還帶著潮溼的印記。
李弘看了看李旦的袍子,再看了看那暗格,而後目光鎖定在了房慕青懷裡的天雷上。
太乙城的天雷不像配製給崔知辨等人戰艦上的天雷,是做了很嚴密的防水處理,這裡的天雷引線,依然是沒有做過防水處理。
所以,房慕青手裡的那枚天雷,在有著溼痕的情況下,怕是很難點燃的。
想到這裡後,李弘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不理會房慕青望向她警惕的目光,以及警告聲,一把推開阻攔他的李賢,大步向房慕青跟前走去。
“李弘,你要幹什麼?”武媚看著李弘突然間向房慕青跟前走去,像是中了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