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會讓人安葬的,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只是為了救李賢,並不是想要謀反……。”李弘看著房慕青,在幾名宮女的看管下,緩緩往外走去,淡淡的說道。
“多謝皇兄,謝過母后。”房慕青一身青色的新娘服飾,緩緩跪在地上低頭說道。
“身孕幾個月了?”武媚深深的嘆了口氣,看著那已經扁平了不少的肚子說道。
“回母后,快要三個月了。”房慕青頭髮散亂,一縷縷凌亂的秀髮,遮蓋著蒼白、迷茫的臉頰。
“下去吧,好生休養吧。”武媚心中滋味難明,一陣無力一陣痛心。
今日原本是皇家大喜的日子,原本是彰顯皇室和諧、安詳的日子,卻因為李賢……鬧成了這樣的殘局。
站在正殿的門口,面對皇室宗親、滿朝文武、勳貴豪門以及外國使臣,武媚再次嘆口氣,說道:“今日之事兒到此為止,如果讓本宮知曉,誰在外面散佈謠言,一律當斬。”
“是,皇后。”大來皇女跟在人群中,連聲稱是,剛剛的一幕幕讓她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其餘的人同她的感受差不多,一個個不由的在心中暗自慶幸,今日面對那威力巨大的天雷,簡直就像是從鬼門關轉了一個圈。
李旦則是不好意思的有些扭捏,緊緊攥著夏至的手不鬆開,剛剛母后竟然表揚自己了,說自己這次尿褲子尿的真是地方、真是時候。
“這裡交給你了,母后先送你父皇回宮了。”武媚看著群臣等人,都緩緩退出了沛王府,站在門口看著李弘說道。
“是,母后,我會親自在這裡盯著的。”李弘微微躬身說道。
武媚看著李弘欲言又止,等上了馬車,隔著車簾,突然開口道:“母后一向自強,並非是柔弱女子,但……今日……。”
“母后,不是兒臣不願意,實在是李賢他罪孽深重,如果父皇今日不是昏迷不醒,怕早已經貶他為庶人了。”
“但他已經斷了一臂……。”
“所以留在長安,讓李哲跟李旦,也覺得他們有機會挑戰兒臣,而不被懲罰……。”
“算了。”武媚無奈的說道:“如果不是大食國公主被他擒住,你是不是……。”
“不會。今日之事,因為他的愚蠢,已經讓全天下人看了我皇家的笑話,難道母后真要讓天下人……。”
馬車的車簾內,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氣聲:“我回宮了。”
望著馬車緩緩離去,李弘的神色依然是凝重的很,按照歷史軌跡,母后不該如此才對,如今歷史軌跡改變了,但母后對於今日之事兒,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嗎?
李賢可是連她跟父皇,都算計在內了,為了爭取皇位,不惜威脅、逼迫父皇禪位。
任勞任怨被人抬著走了出來,兩個人身如枯槁,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如果不是精衛告訴他,他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兩個比死人多口氣的“東西”,就是任勞任怨二人。
“大食國公主如何?”李弘的心不由自主的在往下沉,任勞任怨都被折磨成了這樣,夜月一個嬌滴滴的女子,怕是……。
“她無事兒,自從被逮住後,一直都是房慕青偷偷的照顧著她,並沒有受委屈。”白純站在李弘身旁,輕輕的說道。
“那人呢?”
“還在地宮。”白純無奈道。
“怎麼了?還讓我去請她怎麼著?”李弘一瞪眼,看著白純問道。
白純無奈的聳聳肩:“您還是自個兒看看吧,這個奴婢不好插嘴。”
“一個大食國公主你還沒辦法治得了?”李弘更奇怪了,這是哪門子事兒了,一個番邦公主,就算是跟自己有點兒不清不楚,也不至於這麼讓著她啊。
但當他走進地宮後,便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