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部分的弟子都是直接被佛門強行渡化。
真正死傷的,只有黑馬教主和白眉老僧。
雖然場面激烈血腥,可白眉老僧的屍骨已經被佛門收斂,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血腥味。
如此濃烈的血腥味自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紛紛掃視向四周,想要找到血腥味的來源。
“不好!”
天諭嗅到血腥味的第一時間,心頭驟然沉向了谷底,空洞無神的眸光猛然閃爍起來,像是透過了時間和空間的間隔,看到了未來的一角。
如自己之前看到的畫面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這一次更加的清晰,更加的透徹,彷彿身臨其境。
鮮血染紅的大地上,一顆顆頭顱被整齊排放在一起,一圈圍著一圈,更像是某種邪惡的法陣。
裡面不乏自己所熟悉的面孔,甚至是自己的頭顱。
詭異的是每一顆頭顱的臉上都保持著愉悅的微笑、安詳、甚至是……快樂?
我不覺得死亡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更不覺得有人把我的頭顱和一旁黑卓這個二傻子的腦袋這麼親密的擺放在一起,能夠讓我感到微笑。
天諭心中咒罵的同時,只覺得一股寒意襲來,令他全身的毛髮忍不住紮立起來。
只見盤坐在邪陣之中的身影,緩緩睜開了鮮紅的眼睛,眸光凝視向他,彷彿是從未來鎖定在此時自己的身上。
僅僅只是一眸下,天諭瞬間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四肢、甚至是面容都在扭曲碎裂。
僅僅千分之一秒的剎那,天諭猛然從占卜中清醒了過來,果斷中斷了這次的占卜。
“啊!”
伴隨著低沉的尖叫聲下,天諭身體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每一口空氣吞噬下去,直到自己吸不動的時候,才會吐出來,似乎只有這樣天諭才會感覺自己還是一個活人。
一旁黑卓見到天諭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作為彼此熟悉的同伴,黑卓沒有再開口詢問,而是迅速不動聲色的站在了天諭的前方,小心戒備著周圍。
“是佛門駐地,不好!出事了!”
一眾僧人順著鮮血氣味的方向往後看,驚駭的發現如此濃烈的氣味,居然是從他們佛門駐地中傳來。
一時神情急變,顧不得那些剛剛接收下來的糧食,迅速往回趕去。
噶瑪拔希的眉頭也一時緊扣在一起,這場俊俏清瘦的臉頰上,少見的覆上一厚厚的愁雲。
掐指一算,發現自己居然無法推算出發生了什麼,似是有一股邪惡的力量阻擋了自己的推算。
是張致敬麼?
電光火石間,噶瑪拔希想到了一個可能,是張致敬帶領全真教破釜沉舟,全力一搏。
若是如此,佛門接下來的事情會更加的被動。
但噶瑪拔希絕不相信張致敬會有這樣的膽色和氣量,敢冒著巨大的風險孤注一擲。
況且,佛門駐地中也是有高僧鎮守,一旦有了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就會發出求援的訊號,不可能拖延到了現在。
而且那股邪惡的力量,也是和全真教截然不同。
一念及此,噶瑪拔希第一次感到心中莫名的慌亂起來。
天空佛光迅速散去,本是聲勢浩大的一場侵略進攻。
此時卻是如此倉促的收場。
“佛門出了大問題!”
透過分身的關注下,不遠要塞上的趙客一時眉頭皺起,不清楚佛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似乎是出自佛門預料之外。
這件事對自己來說,本來應該是一件大好事。
無論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