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懋勤畢竟是常年在官府中做事的,見過一定的世面,有一定的眼光。 進門來,袁懋勤看到玄冥老人和玄音老人,便覺這二位老人家雖身著布袍,卻是一派仙風道骨,身份必定不凡。 再看向坐在一旁的小公子和小小姐,頓時驚為天人。 這兩個孩子簡直就是下凡的仙童!雖然年紀小小,但頗具氣度風骨,背景出身也必定不凡。 袁懋勤朝著玄冥老人和玄音老人拱手說道:“兩位老人家想了解什麼儘管問,在下必定知無不言。” 玄冥老人點點頭,“可否請這位袁老闆將清延城官府中人的情況以及清延城所駐府兵的情況與老朽幾人介紹一番?” “好。”袁懋勤點頭應道。 袁懋勤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抬頭看向玄冥老人和玄音老人。 “要說起現在清延城的這些地方官……還要從之前那位知府大人在任時說起。 前些年,清延城在上一任知府大人手中,也算是政務清明,地方安定,百姓們安居樂業。 前任知府大人雖沒有太多令人驚歎的建樹,但至少能保一方平安,也算是很好了。 而清延府當地的府兵有五六百人,那府兵頭領名叫鄭平,也算是一個廉潔正直的人。 適逢這太平盛世,清延府又離京城不遠,多年來,這周圍也沒有出現過什麼山賊土匪。 因此,鄭平除了每日操練府兵之外,也會幫著穩定地方治安。 前些年,這清延府管轄的地面上,尤其是清延城中,可說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百姓們的日子過得安安穩穩,也少有什麼欺行霸市、搶男霸女這些惡事出現。 只是,前一任知府大人……唉!身體實在是不好,尤其是在任的最後幾個月,總是時不時地就臥病在床。 沒辦法,後來知府大人便上書請求辭官了。 當時,那知府大人離任之時,清延城的百姓還送了一把萬民傘。 百姓們就盼著這後來的官員也能和前一任知府一樣。 誰知來的卻是楊奎這樣的一個贓官。 那楊奎初到清延城,剛一開始,大概有個小半年的時間,應該說他遮掩得極好,隱藏得極好,還真是讓百姓們覺得他也是個勤政、愛民、廉潔的好官。 來的日子久了,在清延城地方上也都熟悉了,楊奎的狐狸尾巴也就露出來了。 勤政、愛民、廉潔都不見了,貪財受賄、荒淫好色、冤案假案……這些倒成了府衙中的日常。 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師爺,每日看著過手的那些虛虛假假的公文,看著那些骯髒汙穢的醜事,看著那些不公不平,也只有暗自嘆息。 自己一個小小的師爺無權無勢、人微言輕,根本左右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 不想同流合汙,就只能獨善其身。 那會兒,在下正好得了場風寒,風寒還很嚴重。 於是,在下索性就藉此機會躺倒不起,只說是風寒加重,命在旦夕。 拖了一段時日之後,總算是辭了那師爺的職位。 後來來的那個師爺是楊奎的一個遠親。 直到那個師爺來了,在下才逐漸地對外宣稱病勢漸輕,病勢慢慢地又痊癒了。 那楊奎有了自己的親戚做師爺,跟他是一條心,做起一些陰私事來也更得心應手,自然不會再找我這個前師爺,我也就從此脫身了。 現如今,官府中那些官員……唉!怎麼說呢,有些是礙於他的淫威,不敢頂撞、不敢反駁; 還有的,哼!跟著得了些好處,慢慢地也就走上了同一條路了。” “那個府兵頭領鄭平呢?”玄音老人開口問道。 聽到玄音老人問到那個鄭平,袁懋勤嘆了口氣,“那鄭平本來是個正直、清廉的官員。 就因為他看不慣那楊奎的諸多所為,多次阻攔、多次頂撞,讓那個楊奎很是頭疼。 然而,鄭平是府兵的頭領,他既屬於清延府管轄,但又獨立於府衙之外。 對於那楊奎來說,鄭平實在是有些扎手。 於是,那楊奎就出了個損招。 就在去年的大年之前,那楊奎藉口在封印之前,邀請清延府的所有官員歡聚一場。 那鄭平自然沒有理由推脫,於是他就去府衙赴宴了。 當晚,鄭平喝醉了酒,被攙下去休息。 結果,等他第二天醒來時,他卻被人發現,他睡在楊奎的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