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是為了西兆,他是……他是為我們西兆征戰,他何罪……何罪之有?”蘭秀不服地辯解道。 “何罪之有?你認為你父親羅化作為西兆的驃騎將軍,他的所作所為只要是為了你們西兆,他就可以在別人的國家裡作惡造孽、任意妄為? 他為了你們所謂的西兆,就可以隨意地侵入我大曄的疆土? 就可以隨意地殺我大曄的百姓? 就可以隨意地搶我大曄的糧食? 就可以隨意地偷盜我大曄的礦藏寶物? 就可以隨意地闖到我大曄姦淫婦女? 這就是你所謂的令你驕傲的父親所做的罪惡勾當。 哼!用你的話說,你父親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你們西兆。 他為了你們西兆來殺人放火,為非作歹,那你們西兆豈不是一個專司作惡的畜生窩?野獸窩?你們西兆還有人性嗎?你們西兆還人嗎? 就連你,一個強盜惡棍之女,還能為你那萬惡的強盜父親感到驕傲,這樣看來,你們西兆還真的是沒有幾個能算得上是個人的。 你們西兆這種骯髒邪惡的畜生國家就不該存在於這片土地上,它的存在就是全天下百姓的災禍根源,它就該儘早滅亡。 聽說你們西兆還把那些侵犯我大曄的混賬畜生建了什麼一個鬼廟供奉在裡面?哼!可見,你西兆就是一個鬼巢畜生窩! 你一個畜生的後代,野獸的崽子,你有什麼可驕傲的?” 倒在地上的蘭秀聽著蕭誠毅這充滿怒火的連番痛斥,一時無言以對,半晌沒有開口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蘭秀才無力地閉上眼,弱弱地說了一句,“立場不同,各為其主罷了。” “純粹的強盜論調。 你可以說是因為立場不同,各為其主。但野獸終歸是野獸,畜生終歸是畜生。 如果被屠村的是你世代居住的村子;被殺的是你的親人家人,被強姦、被糟蹋的是你的孃親姐妹、或者乾脆就是你,你還能說那個屠了你的村子、殺了你的家人,獸性大發將你糟蹋了的強盜只不過是立場不同、各為其主罷了? 如果你說不是,或許說明你這畜生的崽子還有那麼一絲絲的良知殘留;如果你說是,那正好說明你一樣是個骯髒邪惡的畜生崽子,你也根本不是個人,你也一樣是個不該活在這世上的禍害。 你聽好了,你那個畜生西兆,我大曄有朝一日會將它踏平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相信這個時間不會太久。到那時,這片大陸再也沒有了你那個骯髒無恥、毫無人性的畜生西兆。 就憑你房樑上那六個小偶人,就恰恰說明了,你就還真就是一個畜生的後代——一個小畜生,你也沒有人性、沒有良知。 哼!你覺得你很了不起,你很勇敢,你還要為父報仇。如今你又如何呢? 你聽好了,輪不到你說報仇,早晚我大曄會滅了西兆,我大曄還要為那些被你們畜生西兆殘殺致死的善良百姓報仇雪恨。” 蕭誠毅的話將蘭秀的前路後路都堵了,不管她原來說什麼,想爭辯什麼,現在的她也沒有什麼能說得出口的了。 蘭秀看著對方的衣著,顯然就是一個普通兵士,於是強壯膽氣不屑地譏諷道:“你不過是……是一個小小的兵士,卻在這兒……大言不慚、侃侃而談,你算什麼?你不覺得……可笑嗎?” 蕭誠毅靜靜地看著她,片刻後,抬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一把扯了下來。 隨著面具揭去,蘭秀的眼睛一下子放大。忽然間,她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難怪,她明顯感覺到這人身上都是濃濃的恨意。她原來還不明白,這人對她的恨意從何而來?現在知道了。 蘭秀自嘲地笑了笑,“難怪。難怪。”說完之後,閉了閉眼,“要殺要剮……隨便你們,想從我嘴裡挖到什麼口供……就……就不要想了。” “哈!你以為本官是打算從你嘴裡聽到什麼天大的秘密嗎?你別太看得起自己,就憑你,一個無關輕重的小角色而已。 也別太看得起你們那個西兆,你們西兆這一次又一次的陰謀有哪一次得逞了? 你不過就是一頭磨盤邊上的驢——聽吆喝的。你又能知道些什麼?能知道多少? 你們的主子是個穿黑斗篷的蒙面人對吧?你見過他的真容嗎?看到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