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祺帝抬手揉了揉額角,微睜開眼看看蕭誠毅,“誠毅呀,朕還真是佩服你這天生的海量啊! 朕看你今天被那麼多的同僚親友敬酒,人家是一杯一杯地敬,你是一杯一杯地幹,可是到現在……看看你,依舊是面色不改,毫無醉意,朕真是服了! 要說起飲酒海量的,朕只服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就是朕的皇姐——如玉長公主,那絕對是千杯不醉、天生的海量! “皇上說得是。文玉長公主海量,飲酒如飲水,臣自愧不如。”蕭誠毅點頭應道。 “唉!皇姐他們一行人去往北雍,算來也走了不少時日了。”承祺帝閉著眼睛輕聲叨唸著。 “是啊,皇上,今早剛好有信鴿飛回,臣這裡收到了一張字條。”蕭誠毅放下茶盞,說道。 “是信鴿送來的?哦,北雍那邊可是有什麼情況?”承祺帝睜開眼,扭頭看向蕭誠毅。 “是啊,皇上。”蕭誠毅站起身走到書案後,拉開了抽屜,將抽屜中的一個小小的木盒子取出來開啟,拿出裡面一個細小的紙卷,朝著承祺帝走過來。 承祺帝坐起身,蕭誠毅將那個小小的紙卷遞給了承祺帝,承祺帝接過來,將紙卷開啟,只見字條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小的字跡。 承祺帝細細地看過這張小紙條之後,不由得點頭讚歎道:“皇姐果然不負朕之所望,幹得漂亮。” “是啊,文玉長公主不愧是文玉長公主。”蕭誠毅也是由衷地讚歎。 “朕的皇姐果然是不一般。沒想到使節團走這一趟北雍還能有這意外的收穫! 如此一來,北雍那邊至少短時間內不會為禍我大曄。只要每年多多少少地接濟一些糧食,不至於讓北雍那邊因饑荒而起大亂,就能在若干年裡相安無事。” “皇上說得是,至少目前看起來是這樣。”蕭誠毅也點點頭。 承祺帝又拿起那張小紙條看了看,“哼!還真是有人開始算計朕的鳳珠郡主了。” “是啊,皇上,咱們之前所料不差。 雖然,目前北雍那邊對珠兒還不算有多大惡意,但是,也已經惦記上了; 而西兆那邊,哼!卻真是惡意滿滿。 根據從西兆傳回來的訊息分析,由於之前在咱們大曄損失了太多的奸細和殺手,我們又沒有擺明對方就是西兆,西兆也不敢明著站出來認這筆賬,只能吞下這啞巴虧。 不過最近京城之中倒是安靜多了。 然而在西兆王庭那邊,他們似乎也有算計珠兒的苗頭。估計,西兆王庭如今也在打著什麼主意呢。今後珠兒想低調……看來是不能了。”蕭誠毅面容嚴肅地說道。 “珠兒是我大曄的鳳珠郡主,是我大曄的寶貝,不是誰想算計就能算計的。就是以我大曄舉國之力,也要護好我們的鳳珠郡主。” 蕭誠毅點點頭,“臣多謝皇上。” 承祺帝擺擺手,說道:“這個謝字就多餘了。珠兒也是朕的寶貝。” 蕭誠毅想了想,又說道:“皇上,珠兒的師父玄音老人離京之前的一天晚上,曾與臣敘談過,老人家說,珠兒只適合在京中留到三歲,三歲之後,玄音老人會將珠兒接往鳳鳴山學藝,同時也避開了珠兒命中的劫數和變數。” “接往鳳鳴山?”承祺帝驚訝地問道。 “是。”蕭誠毅皺著眉點點頭。 “唉!”承祺帝想了想,嘆了口氣,“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更何況這片大陸上並非只有大曄,這片大陸也不太平。 珠兒該是一隻凌空展翅的鳳凰,如果咱們因為捨不得,就一直將她留在身邊疼愛著、保護著,那等於是束縛住了她原本能夠高飛的翅膀。 或許,讓珠兒隨玄音老人去鳳鳴山中學些本事,才是對珠兒最好的愛護。” “是啊,臣也是這麼想,只是怕珠兒的一眾長輩們到時會不捨。”蕭誠毅說道。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捨得一時分離,孩子才會得到更高遠、更壯闊的未來。 其實,琦兒也一樣。玄冥老人在宮中也就再留兩年,兩年後,老人家也要將琦兒帶去鳳鳴山。” “這麼說,到時候,兩位老人家會一起……” “沒錯。”承祺帝點點頭,又道:“好了,離別畢竟是在兩年後,現在就先不去想這些了。” “是,皇上。如今看來,北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