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芮辰一下楞在了那裡,那聲音不正是華少霖嗎?本以為他不過是來自瑞京的一個紈絝子弟,最多家中有權有勢罷了,沒想到他會是大朔的太子,在自己面前用的還是個假名,怪不得柳翁會用瞧不起的眼光看待他,肯定以為他是高攀了太子爺了。頓時,芮辰心中五味雜陳,不是滋味。
也沒有心情再聽下去,芮辰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間中,靠在床框上,邊吃著包子邊想道:“想我芮辰來這異域沒幾個月,那是什麼人物都見過了,現在還和一個世俗域大朔國的未來儲君交了一回朋友。不過看那華少,應是叫雲霖吧,看他之樣,他不會想學溫莎公爵吧?那溫莎公爵是隻愛美人不愛江山,這雲霖卻是一心只想修真之道,而逃離大朔王宮。”
想到此,芮辰不由笑了起來,心情也一掃剛才的陰晦。芮辰就是這樣,從不會為了一件事去死鑽牛角尖,而是總會找個理由從那裡面出來,也就是說他完全是一個樂天派。
柳翁本想勸說一番雲霖的,卻討了個無趣,又不好把話說重了,雖是受大公主所託,把雲霖太子勸回瑞京,但看太子之意,是想在這玄域長久呆下去了。但回頭又想,雲霖雖是大朔的太子,身份尊貴,但始終不是修真之人,半年過後也是要回到大朔的,所以他也就不再勸說雲霖了,而退出了自己所住的那間屋子,留雲霖一個人獨自呆在那裡。
看到柳翁關門離去,雲霖站起身來,把手中拿著的書一下子就摔到了桌上。這柳翁本是大朔王室的御廚,卻無端跑來管他之事,本想逃離瑞京後能清淨下來,從此踏入修真一道的,但自己的行蹤卻被大姐雲依公主算得清清楚楚,還派個柳翁而來。
想著、想著,雲霖越想越心煩,就一下拉開房門來到院子之中,抬頭看著那棵大樹的樹冠。一樹之蔭卻想把整個院子包容之中,而自己雖生在王宮,卻一心想逃離那錦衣玉食的生活,為什麼?他不斷自問著。自己的生母臨死前的面容又在他眼前出現,雲霖的生母在他五歲時就病死了,但她臨死前的慘樣卻深深刻在他的腦海裡,看著自己的父王無視母親的生死,而另擁新寵,致使他從小的性格就非常叛逆。當接觸到一些修真書籍和在大朔國中出現的一些修真之人後,雲霖就抱有一個想法,逃離王宮,遠離世俗的煩惱而入修真之道。
雲霖此狀,被芮辰從未關攏的門縫中看到,也使他看出雲霖雖是大朔的太子,但他卻是異常孤獨的人。
“喂,小子,抬著頭在看什麼,難道天上掉陷餅了嗎?”芮辰推開房門走了出來,笑著問道。
突然聽到芮辰的聲音,把已沉浸在痛苦回憶中的雲霖拉了回來,他不由得回頭看著芮辰問道:“芮大哥,天上怎會掉陷餅的?”
芮辰走到他身邊,用手指了指天上說道:“因為你一直抬著頭在看上面,不是在等陷餅,在等什麼?”
雲霖不解的又抬頭看著上面,只見除了樹冠和葉縫之上的藍天白雲外,什麼也沒有。他不由得對芮辰說道:“芮大哥又在吹牛了,這天上怎麼可能會掉陷餅的。”
看到他認真的樣子,芮辰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在我的家鄉,天上掉的陷餅是給豬吃的,我看你一直抬頭看著天上,還以為在等陷餅呢。”
原來是芮辰又在戲弄他了,雲霖不由得笑了起來,指著芮辰說道:“芮大哥又在戲弄少霖了,只是我還是不明白芮大哥的家鄉養豬都是用天上掉的陷餅嗎?”
芮辰一聽更笑得歡了,笑得連眼淚水都流了出來,這也感染到了雲霖,暫時放下心頭之事跟著芮辰大笑一場。
過後,芮辰拍著雲霖的肩膀說道:“剛才那句話只是我家鄉的一句諺語罷了。我看華少似有心事,其實我看有些事情該爭取的就要爭取,但該放棄的就放棄算了,何必弄得自己身累心也累嗎?”
雲霖說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