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平靜的面具被打碎,露出可怕的一面。
手/槍被無情地摔在了地上,打了個旋。
琴酒扯開了衣領,拉開椅子坐下,「喂,那個東西,滾出來,給我解釋清楚!」
「當宿主的行為不符合要求時,就會受到強制干預。所以請您不要做出不合規的行為。」
「那有人想幹掉我,我還不能反擊了?」
「抱歉,這個問題超出了我的知識範圍,我無法給你答案。」
琴酒氣炸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或物令他這般生氣,一想到今後行為受限,他就難受。
一個殺手不能殺人,那他的工作還有什麼意思?
趁早辭職算了!
辭職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對於在腦子裡的東西,一時半會找不到辦法,不科學的東西必須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於是左思右想,琴酒定下了一個計劃。
拍個ct,看看有沒有突變的地方,前提是找一個信賴得過、能夠保守秘密的人。
很快,想到了合適的人選,正準備發資訊約時間時,忽然想起手機還在客廳。
而客廳裡有一個臥底。
艹!
雖然手機裡沒有任何資訊,但是一想到會被赤井秀一碰觸,就難以忍受。
赤井秀一在房間門外徘徊,猶豫著是否敲門,琴酒的暴脾氣算是領教了,說實話,他其實更想靜一靜。
作為臥底,還是不夠格啊,心態說崩就崩。
剛才他仔細想過了,特別是想起了宮野明美不經意提起琴酒時,那驚恐的、彷彿看見了魔鬼的表情,以及貝爾摩得給他看過的琴酒的優秀戰績,無疑不證明了琴酒的實力。所以,只能就剛才放空的兩槍做出以下理解:為了發洩心中的不滿;警告和下馬威。
大概是那種「我不殺你,我就是折磨你」的態度吧。
明明有實力一槍打死,卻偏偏要故意打偏……
真是惡劣啊。
不愧是第一殺手。
可怕!
這時,琴酒開啟了房門,依然是一臉冷酷。
四目相對,竟不知如何是好。
赤井秀一下意識地看向了琴酒的手,發現沒有握著手/槍,小小的鬆了口氣。
看來「折磨」是結束了。
那我算合格了嗎?
琴酒的眼神充滿了殺意,特別是想起了放空的兩槍,他從未如此丟臉過。
只是偏偏受到了限制,無法利索地處決了眼前的傢伙。
好人,好人,誰要做好人啊!
打個商量,你真的不能去找朗姆嗎?再不濟,貝爾摩得也行啊!
被明晃晃的殺氣刺激到了,赤井秀一覺得這是他最艱難的一次,身體的本能讓他激動不已,卻必須要忍耐住。
如果剛見面就把老大打了……
不行,不行,他是有原則的!
如今他不是“赤井秀一”,而是“諸星大”!
諸星大的對外形象是溫和公子哥,突然變成了暴躁老哥,恐怕不太合適。
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琴酒突然笑了,惡意滿滿。
赤井秀一、不、諸星大立刻進入角色,適當的表現出害怕和警惕。
怎麼了?想來想去,還是氣不過,準備打我一頓?
那我是不是可以先被你揍,之後再反擊,只要把你揍得更慘,我不在意吃點虧。
琴酒強忍住噁心,猙獰地表達著友好。
笑著,雙唇輕啟,語氣裡是做作的溫柔,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