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接受了「紅方在某個地方受過統一培訓」的設定後,就算有一天幾個人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他作為黑方的大哥、完美的killer也不會露出半分異樣。
諸伏景光也輕笑了聲,說:“只是「可怕」嗎?我還以為你會被我「感動」呢。”
琴酒忍不住發笑,要不是與氣質不符,他都想誇一句「蘇格蘭,你真可愛」了。
“感動!怎麼能不感動!”雖說如此,卻沒有多少真情實意,“你再三地反抗我,把我感動得想哭。”
聽起來諷刺意味特別濃厚。
諸伏景光差點都沒崩住,“……”
“說實話,在我遇到的人裡面,你算是比較有骨氣的一個。”琴酒語氣緩和,似笑非笑,“一般人早在第一次就跪下來哭著喊著向我求饒了。如果你對組織忠心的話,我會更感動的。”
組織的人就該不論落到了怎樣的逆境,哪怕命懸一線,也絕不吐出半點有用的資訊。
“所以我解釋了很多遍啊,我很忠心,我不是什麼叛徒。”諸伏景光嘆了口氣,帶著幾分無奈。
竟然要周旋,那隻能咬死了不承認。
“你確實不是。”因為你他媽的是臥底。
“那你……”
琴酒譏笑著打斷了蘇格蘭的話,“你只會說廢話嗎?來來回回總是那幾句,我都聽膩了。”
“……因為是實話。”
“呵!”
“……”倒也不必這麼嘲笑。
“爽快點吧,蘇格蘭。告訴我,你現在打算拿我怎麼辦?”
諸伏景光沉默了。
握著手術刀的手依舊很穩,只是心卻失去了方向。
究竟要拿你怎麼辦……
如果我知道答案就好了。
我根本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你。
“殺了我嗎?”琴酒無視對方的沉默,果斷地丟出了個假設。
諸伏景光睜大了眼,瞳孔微縮,欲言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以動手的話,他也不會……
琴
酒仰起臉,對著空白的牆面,毫不掩飾他的嘲笑,“妄想用刀殺死我的人,你不是第一個。”
“……”
“不過很可惜,我一向不記已經死掉的人,所以沒辦法給你舉例子說說當時的情況。”他有點得意,對著公安炫耀曾經的戰績,雖然沒想起來,但卻記得那是真實發生過的。
總會有一兩個腦子不正常的傢伙,以為用一把刀就能幹掉他。
哦,蘇格蘭還是有點不同的。
至少那些人當時是真心想要置他於死地。
諸伏景光頓了頓,語氣微妙地問:“那麼,我會不會是個例外呢?”
“嗯?”琴酒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能夠親手將你殺死的意外……”公安儘量用平靜的口吻說出,“或者死了以後能被你記住的意外。”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琴酒蹙了蹙眉,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不會。”
你不可能殺得了我。
你死了更不可能被我記住。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微微低頭,眸光流轉,百般滋味,“這樣啊……多少有點難過呢。”
看來他更想知道第二個問題的答案。
是因為殺不了我而難過嗎?
琴酒有點不爽,後知後覺自己好像被低估了明明給過教訓了,這傢伙居然還敢低估他的實力!
“放棄吧。你想殺我,無論用什麼武器都不會成功的。”
手術刀遲疑著往前推進了一點點,“我想…也不全是吧?”
琴酒不客氣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