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了一步,卻還得裝作不明所以的樣子,天真地問:“怎麼了,你發現炸彈了嗎?”
伊達航略糾結,眉頭皺在一起,很想說:我不是噓了麼,你咋還說話!
剛剛還很想交的朋友,現在忽然有點不想了。
你好奇可以,但你最好聲音低一點啊,我懷疑你是故意的!
“是誰在那裡——!”
看吧,被人發現了,他深吸了口氣,無奈地做好了保護市民的準備。
琴酒無辜地擺手,他只是個普通市民,不清楚你們警察的暗示。
紛亂的腳步聲,說明來的不只是一個人,而是多個。
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全部出現,穿著整齊的西裝,手裡還握著槍支,槍口瞄準了他們,卻極其有分寸的把握一個不會走火傷人的角度。有三個人,為首的男人有一雙非常犀利的目光,從照面就開始審視。
那專業的角度,流露出來的顧慮,很顯然不會是黑方小夥伴。
伊達航鬆了口氣,露出了一絲微笑,擺手先做出無害的動作,“誤會,我們剛從電梯裡逃出生天。”
琴酒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這幾人,確定沒有在警視廳遇到過。
為首的男人說:“給我看證件。”
作為刑警,伊達航很清楚這樣的款式,不是出自警視廳。
他們好歹更有禮貌。
不過,他倆出現的是有點突兀,會被當成嫌疑人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微笑著,單手掏出了警官證,“這可以嗎?”
為首的男人見狀將視線轉到了琴酒身上,問:“他也是嗎?”
琴酒聽著這疑問,奇怪的沙啞聲裡,似乎有點悶悶不樂。
他多看了幾眼,確認是沒有見過的人:既然是紅方的,可能還認識他,卻有所顧慮不敢亂動……想想至今消失不見的波本,心裡多少有點猜測了。
“不是。”伊達航收回證件,“他是被我救下的無辜市民。”
“……”
如果真是波本的人,那——
琴酒不厚道地笑了,感謝不知道怎麼入場併為他說話的前輩,“嗯。”
原本的擔憂在這一刻忽然不見了,因為他發現之前自己考慮太多,卻沒想過兩邊聯合的可能性不大。首先,波本肯定不是警視廳的人,更像是專門搞情報的公安,說不定還是所謂的「零」——這個他僅聽說過一次的地方,傳說中隱藏在暗處的執法部門,非常神秘。
乍然聽到的那一瞬間,他就覺得很符合波本的特性:神秘主義者。
簡單來說,這個部門很少出現在大眾面前,比公安還要隱蔽。
他們可以調配相應的資源為自己服務,卻不太可能會找不相干的人——沒錯,昔日的同期伊達航只是個刑警,在非必要的情況下,根本沒理由找。
儘管作為 killer,會被「零」判斷稱危險人物,但依舊沒有到與刑警合作的地步,哪怕他此時化名為「黑澤陣」和伊達航走得很近。只要波本沒有徹底撕破臉的決心,就不會做得太明顯。
維持互相不知情的狀態,才是保護伊達航的正確方式。
證據就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下手處理掉這個過於親近的前輩。
“我只是被打擾了睡眠的無辜受害者。”他咧了咧嘴,配合著前輩的話,可惜看不到此時的波本,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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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男人沉默了片刻,說:“證件。”
琴酒做了個摸索的動作,然後心安理得的說:“在房間裡,沒帶上。”
看他匆匆忙忙,髮絲凌亂就該知道,逃命的人是不會記得帶證件的。
“我還有個行李箱在裡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