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點!
松田陣平雙手插兜,走過來一看,先安撫住了激動到不行的蘇格蘭,然後再看看一臉迷茫的波本,經過了一番小小的思考,不確信地問:“降谷,你還活著嗎?”
波本:“……”
你這問題也很驚悚。
這要怎麼說呢?
如果是在進入這個房間前,他的答案絕對是肯定的,現在就有點自我懷疑了。環顧一圈,除了別的組不太清楚的那些,坐在組織這邊的,可全部都是打了“已故”標籤的那種。忽略愛爾蘭和卡爾瓦多斯,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想念過的老情人吸引。
與最後的印象區別很大,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神色平靜地坐在那裡。也許下一秒會突然變臉,抽出一副牌讓他選擇,或者說些沒那麼好聽的話,提一些不太正常比如女裝的要求……總之,不是那天在小巷子裡維持著一個坐姿,垂著頭再也不會甦醒的模樣。
琴酒:“……”
其實他和蘇格蘭的想法是一樣的,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也那麼快下來了,此時此刻內心還非常糾結:是該哈哈大笑勉強和愛爾蘭一起慶祝黑方的勝利,還是該微妙地罵一句“廢物”,你又是犧牲在誰手上的?
“我…”面對多道視線的關注,波本斟酌著回答:“我應該只是在做夢?”
“做夢……”蘇格蘭鬆開了手,仔細打量著:很遺憾,並沒能看出有啥區別。
“我的記憶是我要去睡覺了,這會兒身體應該是躺在床上的…”波本心神不寧,很努力的嘗試了,卻再沒能保持理智與堅強,“抱歉,hiro,松田,我待會兒再回答,實際上我不知道答案。”這麼說著便快步走到了老情人的身邊,俯視著那人不動聲色的側臉:
“——沒什麼話要跟我說麼,爽約兩次的 killer先生!”
“……”
看起來怒氣衝衝,然而琴酒並沒有絲毫歉意,“我不是主觀上想爽約的。”
“那……”
“第一次是boss急著叫我回去,第二次…”琴酒意味不明地看向波本,提起自己的死亡場景多少還是有點微妙,不過他相信即使他不去描述,波本也絕對沒有錯過他最後的模樣,“你看到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來得太慢了。”
剛有點察覺到自己行為過於衝動,表現出了很在意,想要稍稍收斂的波本:“……”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理解這句話,因為在那之後的三年裡,的確經常會幻想「如果能夠早一點到達,哪怕是十分鐘、五分鐘……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哪怕無法改變眼前這人必死的局面,至少,可以傾述或者傾聽很多東西,比如電視劇裡的那種,最後解開心扉什麼的。
“你要來早十分鐘,我就能狠狠揍你一頓了,朝著你的臉。”
“……”呵呵,什麼互訴衷腸,全是瞎編的。假的,崩人設了,他倆也沒心結要解!
波本覺得偶爾會幻想那些奇怪畫面的自己腦子有點毛病,竟然還沒認清楚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