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這件事,他確實也有許多的感慨,“沒想到……”
再多的感慨也說不出來,感覺不是很好去說曾經的夥伴的壞壞,於是話到嘴邊轉了個彎,“我本來以為會是波本。”
被黑麥的聲音拉回現實中,琴酒不置可否,“這一局是波本贏了。”
黑麥頓了頓,“其實我只是說說,也許波本真的是冤枉的,你沒有證據說他就是。總不能有那麼巧合的事,一個小組裡出了兩個臥底吧…”
“是這樣沒錯。”琴酒更不願意相信,那樣豈不是將矛頭直指他自己?明明乾的是清理叛徒的活兒,卻沒發現眼前的兩個臥底,而且認真地說,在那個奇怪的遊戲出現前,組織的存在是極其神秘的,怎麼可能會引來那麼多臥底,尤其是還都是公安的,雖然不在同一個部門。
黑麥聽他的意思好像還不放過波本,挑了挑眉好奇地問:“如果我沒記錯,你和波本是有點不可言說的曖/昧的吧,你就這麼希望他是臥底?”
“不…”琴酒皺起眉頭,覺得黑麥這話搞反了,“不是我希望他是,而是他就是。跟曖不曖/昧的沒關係。”
“那證據呢,能夠說服別人的,關於他就是公安的證明。”黑麥顯然不知道貝爾摩德在遊戲世界裡的遭遇,覺得琴酒的態度過於苛刻了。
琴酒“嘖”了聲,“我要是有實質性的證據,他還能在我面前活蹦亂跳?”
所以話就這麼繞了回來,黑麥無奈地聳了聳肩,“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也需要點時間。”
比起只聽到結果的琴酒,作為親歷者,他的感受要複雜很多。
和蘇格蘭算起來是有點友誼存在的,尤其是剛從遊戲裡脫身,甚至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有種接受了太多的疲憊感。
他直白地表示,希望有段沒人打擾的時間,仔細想想最近究竟幹了什麼,以及之後要怎麼去安排,否則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會掌握不了節奏。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想再多也沒有意義。”琴酒心平氣和,想有閒心勸黑麥。
無論怎麼樣,蘇格蘭都已經死了,真相對於他們這種人,重要但沒有絕對的重要。
反正,他的目光依然會盯著波本,直到那隻狡猾的狐狸再次露出尾巴。
“也是…”黑麥站起來,擺擺手,漫不經心似地感慨,“希望不會再有同伴變成臥底了,老實說我有被嚇到。”
“……”
沒有被嚇到,只有失望,以及一點點詫異。
目送黑麥走開,琴酒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在他起身準備離開時,忽然收到了一條資訊:某個故意用來做誘/餌的號碼被動了。
於是,原本疑心的陰謀也有了結論,原來蘇格蘭真的是臥底。
離那一天已經過去很久,如果不是有這條資訊,他可能根本不會想起來,因為當時還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一時興起留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