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書冷笑一聲。
宋父火氣好不容易消一點,看到她那不屑的樣子,就又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什麼態度?!”
“你知不知道今天公司因為你那點事兒,股票跌了多少?還好意思笑!”
宋清書就知道。
要不是自己的利益受損,宋父怎麼可能會找她。
宋清書往沙發上一靠,滿不在乎道:“賺的錢又不給我花,關我什麼事兒?”
自從上了大學後,家裡就很少給她生活費了。
更別說結婚後。
宋家不找她要就不錯了。
“你!”宋父被宋清書的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奈何她說的是事實。
別說賺的錢不給她花了,公司未來也是打算交給宋清悅。
宋父一直都是把宋清悅當作未來接班人培養的。
其實宋清書並不在乎公司給誰,畢竟她學的是珠寶設計,和家裡公司專業不對口,也不感興趣。
只是宋父的偏心,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現在為了自己的利益,還企圖道德綁架她,不讓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與自由。
宋清書心裡僅剩的那點親情也逐漸被磨滅掉。
宋清悅從外面回來看到的正是這場面。
三人坐在沙發上,一時間誰也沒說話,不太好的臉色和緊張的氛圍,足以說明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不愉快的談話。
她今天心情不錯,見狀便笑著開了口:“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人這麼齊。”
其實平時這個家裡也就少了宋清書而已。
明明她也是家裡的一份子,卻永遠都像個外人。
宋父此時心情不佳,沒有搭理宋清悅,冷著臉衝宋清書說:“總之我是不會同意你跟宴池離婚的,你要是敢離婚,宋家就不再認你這個女兒!”
宋清書又笑了。
是那種冷到了骨子裡的笑。
她抿著唇,滿不在乎地突出三個字:“隨你便!”
反正認不認都無所謂了。
說完,宋清書一秒鐘都沒多停留,拿上包包就起身離開。
那背影,走得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
誰也沒注意到,她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有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宋清悅其實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臉上的表情是懵的。
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一身傲骨。
從不低頭。
小時候,明明是她耍賴皮汙衊人,宋清書被罰在門外跪,跪得膝蓋都腫了,也硬是一聲不吭。
一直到宋家的大門被重重關上,宋清悅才收回目光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宋父沒想到宋清書現在居然這麼硬氣了,說走就走,氣得一時半會兒不想說話。
坐在沙發上,別過頭去,生悶氣。
怎麼就生了個這麼犟種的女兒!
完全不受控制!
比起他,他的夫人鄒雯就顯得平靜多了。
可不,宋清書和宋父鬧掰正好是她所看到的,不過她不會表現出來。
抬手招呼宋清悅到自己身邊坐下,“還能是什麼事,不知道從哪鬧出來的新聞說你姐跟姐夫要離婚了,咱公司的股票一直跌,短短半天時間就已經損失好幾千萬了。”
“離婚?”宋清悅皺著眉頭,很顯然也是剛知道,她驚呼:“怎麼可能?!”
之前看到姐夫,對宋清書還挺好的啊,怎麼一眨眼要離婚?
鄒雯:“剛才宋清書她自己親口說的,假不了。”
宋清悅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聲音都沒發出。
以宋清書的性子,如果她說要離婚,估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