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沒搭腔,反是恩雅叫說:“走啊,誰稀罕?都走光好了,反正我誰也不在乎!”
說完她就鑽車裡,絕口不再說話。
子文一一送回小晴和溫拿,再把恩雅送到家。
“明天早上我需要來嗎?”恩雅下了車,一聲不哼往家裡走,子文對著她的背影問一句。
她又走了兩步,終於遲疑地停下來,像是經過一番掙扎,才磚過了頭,有氣無力地擠出三個字。
“隨便你。”
她的臉上掛著兩種從來不曾出現過的東西:眼淚,和哀怨!
一大早,子文照常準時抵達梁家,恩雅雖然遲了些,倒也乖乖出門,上了他的車。
只是她一反往常,沒有繃著臉發脾氣使性子,或撒賴要求放特別假,反而是一副落落寡歡、不言不語的樣子。
沉默中走了一段路,反是子文問她。“今天有什麼節目?希望我陪你去哪裡?”
關於所有不愉快的話題,他隻字不提。
恩雅平時若是聽到子文主動說起這樣的話,必定雀躍三丈,但是這一次,她毫無反應,就像死角一樣,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子文不再說什麼。把她送進了補習班,自己回到學校去。上了兩堂課,他打電話到日山公司去。
“麻煩接馮君望先生。”
電話立即接通,君望並沒有到歐洲考查。顯然那只是對恩雅的緩兵之計而已!
“老師早,我是子文。”他向君望尊稱問候。
“是子文啊,事情怎麼樣了?”
君望心裡有數,子文已有後情回報。
“是時候了。她很沮喪、很頹廢,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子文的聲音帶著感情,看樣子是真情流露。
“很好,掌握到關鍵時刻很重要,這一點你一直做得很好。”
“是老師教導有方。”
“你別客氣了,子文。中午沒活動吧?我安排雪芙和你見面,大家一起吃飯,好好談談這件事情。”
“好,我在哪裡等老師?”子文必恭必敬,對君望崇敬有如。
君望告訴他一家西餐廳的地址,然後打內線電話給雪芙。
知道要談恩雅的事,雪芙當然一口答應。三個人在一家高階、靜謐的西餐廳碰了面。
雪芙憂形於色,表示沒有胃口,君望勸她。“點個餐吧,恩雅的事沒有大礙的,不用太煩心。”
一句話提醒了雪芙,於是勉強展現笑容對子文道:“子文,很抱歉,我們把恩雅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你!”
“羅小姐別客氣,老師交待的事,我必定全力以赴。”子文溫雅有禮地回答。
君望笑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子文是我的得意門生,在心理學和行為科學上都是頂級高手。他輔導過很多中學生,是各式各樣迷途羔羊的終結者!”
“子文,真是幸虧有你!”
“不,是幸虧恩雅遇上了老師!否則她的後果不堪設想!”子文謙辭。
“子文,你別老往老師臉上貼金了!你的本事大半是靠自己的心得和經驗,加上你的智慧合成出來的!心理學的作用,只能說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不是死板板的理論搬出來就可以成事的!要讓恩雅信任你,解除對你的排斥和戒心十分不容易,你告訴雪芙,你是怎麼做到的?”
君望對子文十分滿意,意氣風發地誇讚不已。
“其實也不難。恩雅反抗心很重,要她往東,她一定要往西,所以只能投其所好就行了!”
“子文,你說清楚一點給雪芙聽聽,你是怎麼做的?”
君望對子文說,特意要降低雪啤�牟話埠徒孤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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