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張臉生得絕美,笑起來的時候更如同百花盛放。
顏箏怔怔地望著他發愣,恍惚間似乎覺得記憶中那張難以磨滅的臉就要與這個面龐重合,那個人也有這樣一雙璀璨如同星子的眼眸,他笑的時候嘴角微彎,雖然隔著厚厚的黃金面具,但她能感覺到面具下的笑容是何等得風華絕代。
心裡隱隱浮上一個荒謬詭異的念頭。
可是怎麼會呢……
三月前那人胸口被她三支羽箭射中,她相信有段先生在,他的性命決然無礙,可是當時她分明看到了他胸口的衣衫被血漬浸溼,想來她那三箭射得極深,也許還傷到了他心脈,那人此時該仍舊在北地養傷吧?
就算他的傷好了,他也不可能出現在皇城的泰國公府。
就算他當真來了皇城,出現在泰國公府,他也不會是眼前這位樓二公子的。
她曾與他朝夕相處,從初時他對她的不屑和鄙夷,到後來興味和關注,最後他對她的深愛與沉迷,這一路相處,他都以黃金面具遮住容顏,她所能烙印深刻的,僅只有他的眼眸。
她從他眼眸中看出歡喜和悲傷,看出憂慮和擔心,看出緊張和放鬆。
樓二公子的眼眸生得與他的很像,可眼神裡的東西,不太一樣。
而且,那人素好華麗的服色,樓二公子的穿著卻極盡簡單質樸,那人自傲自信得很,是多麼神采飛揚的一個人物,可樓二公子的眉梢眼角,卻寫滿了初涉人世少年的忐忑和不安。
顏箏竭力平息自己的情緒,寬慰自己,樓二公子不是深深刻在她心上的那個人,哪怕他與他身量相仿,眼睛和眉形都生得極像,哪怕他也叫阿雲,可他不是他,決然不是。
她深深地吐了口氣,臉上露出有些勉強的微笑來,“阿雲這個名字,不算特別,有旁人也叫這個不稀奇,倒是曾有過那麼個人,他也叫這個名字呢……”
樓雲不易察覺地挑了挑眉,轉瞬間卻露出另一種表情,他張著一對好奇的眼眸,眼角眉梢帶了幾分興奮和激動。
他細聲問道,“哦?真有那麼一個人?顏妹妹,從這裡走到凝水堂還有些距離,不如,你跟我說說那個也叫阿雲的人,他是個怎樣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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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箏眼眸微垂,眼底隱有淡淡哀愁一閃而過。
她睜了睜長而捲曲的睫毛,一雙清亮的眼眸藏著水潤,分明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卻偏偏笑著回答,“那個阿雲,他呀,其實我與他也不大熟,只是知道有這麼個人,樓二公子讓我說他的事,一時我也真說不上來。”
樓雲腳步輕緩地在前面引路,聽到她這話時,身子微微一窒。
他停下步伐,原想要說些什麼,卻忽聽不遠處傳來女子低聲的輕喚,“二小姐……”
是荇草。
顏箏如獲大赦,她走快了幾步,略有些著急地指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那是我的侍女,她一定找我得急了。”
樓雲終不再問起阿雲的事,只是他清澈的目光,不知何時竟似多了幾分心事。
顏箏也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可她想著,自己與這位樓二公子萍水相逢,自此別過,想來也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正躲避他不及,何必再多惹事端,是以,便當做什麼都不曾感知,只當不知道樣,跟在他身後。
一路沉默無語,總算到了密林的盡頭。
等看見了來時的風景,顏箏便忙不迭福了一身,“多謝二公子引路,現下小女認得去凝水堂的路了,就不再勞煩二公子的駕,您若是有事,就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