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安雅公主之間的感情深刻,後來安雅公主鬱鬱而終,成了她心底裡的一道裂痕,如鯁在喉,就算顏朝刻意示好,也再無法治癒她心上的傷。
而正是因為前世的這份遺憾和痛苦,她才有那樣強烈的願望,希望可以改變安雅公主這一世的人生。
以公主之尊,後來做皇帝的又是她胞兄景王,安雅公主不論嫁給哪家的公子,都會過得不錯,最不濟,也不會再跟前世那樣,在顏朝的手裡枯萎頹敗。
哪怕因此顏家再無顏皇后,也不礙的,她只希望她的母親可以幸福。
皇家公主,原本她以為需要花費很長的一段過程才可以得到見面的機會,畢竟她雖然又成了顏氏女,但私生女的身份,卻並不怎麼光彩,她還沒有這個資格,能與夏朝唯一的公主做朋友。
但現在,藉著咸寧長公主的花宴,她卻可以提前實現見到安雅公主的願望。
這怎能讓她不激動?
她正自怔忪,荇草卻在一旁著急,“怎麼辦,泰國公府那麼大,也不知道哪裡才是花廳,偏這時周圍也沒個人。”
顏箏聞言皺了皺眉,“我記得這泰國公府原先是座前朝空置的王府,今上對咸寧長公主榮寵愛護,這才賜了下來改成的國公府,既是親王的府邸,想來都有規制,花廳總該在正堂的附近。”
她咬了咬唇,“凝水堂在西北面,咱們往東南走,總是錯不了的。”
荇草有些猶疑,但事已至此,四下裡都無個可相問的人,她也只能跟在二小姐身後去了。
一直走了約莫有小半刻鐘,這才遇到了守園的婆子,那婆子聽說是安烈侯府的小姐,便忙送了顏箏和荇草過去,果然,花廳就設在正房的左後,離得並不大遠。
顏箏到花廳的時候,除了她外所有的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她急著往上座瞧去,只看到咸寧長公主安坐主位,倒是並不曾看到安雅公主,粗略在屋子裡掃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公主的人影。
她正困惑,心裡想著,莫不是公主不願與這滿屋子的人共同用膳,是以來過便走了?
這時,廖夫人衝她招了招手。笑著高聲喚道。“箏兒。來。”
她表情特別善良,看起來好像是個慈愛的母親,再為迷了路的女兒指路,要多親暱就有多親暱,不知道的人,見了此時廖夫人的神情,恐怕都要以為她與顏箏是親生的母女呢。
顏箏心裡便有些惱火,她曉得廖夫人忌憚她。但是沒有想到廖夫人想要對付她的心思,竟然完全做在臉上,也不樂意作半分遮掩,這裡可是泰國公府,當著滿屋子貴夫人和名門小姐的面,廖夫人竟然做得那樣明顯,連名聲都不要了,是瘋掉了嗎?
原本屋子裡的人正笑談得歡,她偷偷躲進來,往空位上一挨。這便算是平安無事了,反正她的座次靠後。坐她前面的那兩位貴夫人帶著好些婆子丫頭,差不多便能將她整個人完全遮擋。
咸寧長公主和屋子裡的人,誰會注意到她來得遲了?
雖然說遲到是禮貌上沒有做到位,但只要趕在開席前入座,也沒有被主人發現的話,這也就是個小失誤,並不值當什麼。
可是廖夫人這樣一喊,卻將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現下好了,人人都曉得安烈侯府新來的二小姐不懂規矩,在泰國公府做客,卻不老老實實當個客人,長公主賜宴都有膽子遲來,到底是外頭養大的沒有規矩的女孩兒,果然上不得檯面。
顏箏不明白的是,假若她名聲壞掉了,對廖氏又有什麼好處?廖夫人雖然沒有女兒,可她在顏家卻生有兩個兒子。
饒是心裡氣得不行,但她臉上卻不能將心底的真實想法透露出來。
顏箏先是朝著咸寧長公主行了個禮,然後再面有愧色地說道,“小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