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辦公桌邊秦天手裡指著自己的槍,司慕言抱在胸口的檔案袋瞬間掉落在地,無比驚慌的舉起了雙手。
“秦秦局長我我只是實習警員,怎怎麼會是地下黨啊,您可別嚇我,我膽小。”
司慕言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神情慌亂且茫然,一臉的無辜比珍珠還真。
舉著槍的秦天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小心翼翼的繞道司慕言的背後,將槍口頂在她的後背,嗓音低沉的說道:“你應該清楚,就在前不久,上一任張局長的死就與兩名共黨女特務有關,她們還冒充了你另外兩個同學,按道理來說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學校應該會取消這次派遣,怎麼你們又來了,莫非是想把我也害死?”
秦天的聲音聽著有些滲人,司慕言的額頭上已經密佈了一層晶瑩剔透的細汗,口乾舌燥的她張了張嘴,卻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秦天所說的事情她和另外兩個同學當然清楚,要不是因為那件事情,她們早就應該來警署報到了。
之所以現在才來,一方面是其他警署都已經滿員,她們三人沒辦法去其他地方,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張維功的事情和滿洲國建立的敏感時期不宜出校,只能等到解除戒嚴之後才能來這邊報到。
如果不來南關警署,她們三人就只能留校了,沒了在外實習的經驗,畢業時大機率沒地方要,最終被分配到縣城的警務處,想留在新京就算不要臉皮,也得來這邊報到。
現在被秦天用槍懟著,司慕言確實被嚇著了,剛剛想解釋的時候,忽然發現這事兒空口無憑還真的不好洗脫自己的嫌疑。
想了一會兒,司慕言才壯起膽子說道:“秦局長,我爸是新京驛運維辦的副主任,我爸叫司志遠,您可以打電話讓他來為我作證和擔保。”
秦天沒想到這個司慕言會這麼聰明,不僅沒有苦苦哀求的去解釋,反而直接搬出了最合理的一個解決方案。
從她的表現可以看的出來,司慕言現在很害怕也很慌亂,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控制住情緒和思緒,以極快的速度拿出當前最有效的解決辦法,說明這個司慕言不僅聰明,在警校也沒白學,至少知道如何面對這種危機處境。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秦天不僅沒收手,反而開始搜起她的身。
“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你是不是地下黨和你父親一點關係都沒有,讓你父親來最多也就是證明你們是父女的血緣關係,你的身份依舊無法證明,姑娘,別怪我多疑,有張局長的前車之鑑,我不得不萬倍的小心。”
“你既然被安排成我的秘書,就會是我在警署最親近的人,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你都會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如果我不能搞清楚你的真實身份,你讓我如何信任你?”
“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想辦法來證明你的身份不是共黨,否則我是不會接收你們三人在南關警署實習的。”
話說完,秦天搜查的手也停下肆掠的動作,從地上撿起司慕言掉落的檔案袋,面對司慕言後退到沙發上坐下,衝其抬了抬槍頭:“你可以站到茶几前好好想想,時間還很充足。”
心中忐忑的司慕言從門口走到沙發前的茶几邊,看著眼前用槍指著自己同時在看檔案的男人,整個人的心情簡直糟糕透了。
她和另外兩個同學來之前已經想到了會有各種猜忌和懷疑,但是沒想到會如此的嚴格,簡直和審訊犯人沒什麼區別。
本就和家人不和的司慕言性格要強,不願意聽從父親的安排自己選了警校,她就是想著不依靠家裡自己獨立,所以這份實習的機會她不願意錯過,在心裡來說也十分的珍惜。
可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自證清白?
這一下把這位在學校的優等生給難住了,緊張的摳著手,腦子裡在瘋狂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