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秦天正在吃早飯的時候,曹旭和周桐唯才從脫離戰場。
兩個人頂著黑眼圈扶著牆來到秦天所在的雅苑,揉著腰坐到飯桌邊,兩人看上去氣色萎靡的不行。
“我說大哥二哥,年紀大了就別瞎逞能啊,還過五關斬六將,沒差點把自己斷送在溫柔鄉吧。”
周桐唯哎喲哎喲的揉著腰,一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態度:“老三,你是不知道,昨個兒我和大哥橫刀立馬,與這江南來的細糠大戰三百回合,嘿,你還別說,大哥當真寶刀未老,絲毫不遜色我這位花叢老手。”
曹旭喝了幾口粥直襬手:“不行咯,不行咯,差點落馬摔個狗吃屎,以後還是學三弟吃點清口的,得養養身才行了。”
“兩位老哥哥,不是老弟說你們的不是,年紀都不小了,悠著點,時時刻刻都得注意保養,壯年不知金子貴,老來只好頭上悲,我建議你們都去藥店裡開點方子,枸杞子、羊淫藿、菟絲子什麼的都配點兒,代茶飲,比吃大力丸要強不少。”
“老三,你這個人啊,年紀輕輕,這麼怕死麼?哥哥我在你這個年紀,夜夜笙歌逢戰必勝,年輕就是資本,幹嘛處處苛刻自己。”
秦天見周桐唯剝雞蛋的手都有些發抖,將雞蛋拿過來三兩下剝好遞過去,打趣道:“我可不想和二哥一樣,正值壯年的時候連剝雞蛋都手抖。”
周桐唯一口將雞蛋吃下,死不承認,非說秦天看錯了云云。
曹旭安安靜靜的喝了一碗熱粥,整個人恢復了一絲精氣,吃了一口小菜,掰著饅頭說道:“老三,你說齊縣長只會批五十人的名額?”
“不是隻批五十人,而是隻發五十人的餉,至於招不招滿人,全看我們自己。”秦天咬了口窩窩頭解釋了一句。
“那這意思,咱們只能擴招五十人了?”曹旭的語氣有些不爽。
周桐唯在一旁接話道:“五十就五十,總歸都是咱們的兄弟,手下人多五十人,總比不多強吧。”
曹旭搖了搖頭:“這次是藉著老三晉升的機會提出申請,說實話,不是東洋人發話,能批五十人的餉已經很不錯了,但剩下的五十個名額要是不用,是不是就太浪費了?”
“浪費不了一點,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秦天嚥下嘴裡的窩窩頭,又喝了口粥擦了擦嘴:“我進警署的時候,哪怕有張維功的關係,還是交了五十大洋,這五十沒有餉錢的名額,咱們換一個名目,招募五十個在編線人,這些人專門找那些做生意的人,交際廣的人,不僅不用發餉錢,咱們每個月還能額外多一筆收入。”
此言一出,曹旭和周桐唯的眼角同時閃起了一道光:“好主意啊老三,你的腦子裡都是長的啥,怎麼就這麼靈光呢?”
“少玩點女人,智商就會提高不少,哈哈哈。”秦天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自己樂的不成樣子。
曹旭和周桐唯一臉茫然,這和女人有啥關係,不是天生的麼?
“明天我就把申請檔案交到廳裡,不出三天就能批覆下來,這期間好好物色人選吧。”
“老三說的是,這可是一條持續不斷的財路,而且以後耳目也能多不少,再有什麼任務,資訊來源也能多一些,這事兒就這麼辦,時候不早了,都去局裡吧。”
周桐唯猛喝了兩口粥,隨即三人起身離開了新鴛鴦樓,站在三樓窗前看著三輛汽車朝不同方向駛去,蘇青只把眼神放在秦天的車上。
昨天她想了一晚上,秦天那句“母夜叉”到底是隨口說的,還是故意說出來試探她。
如果是在試探她,那這個秦天又會是什麼人,上線老酒?還是失聯的另外兩組人之一?
雖然沒有確切的訊息,蘇青心裡一直有種感覺,玉狐暴露投敵,其他兩組人大機率也和玉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