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了,我看諸葛鏢頭也到了封刀退隱的年紀了。今天這東西落到我們兄弟手裡,你也可以正好趁勢退隱江湖了。這麼大年紀了,哪天被人殺了可就不值當了。”
白蛇有些不屑的說著,可下一秒他的眼神忽然一變,雙目之中寒光一閃,只聽唰的一聲。他腰間的軟劍瞬間出鞘,挑斷了諸葛雷身邊一位鏢師的手筋。
這鏢師痛呼一聲便把手揚了起來,而剛剛被他摸到手的那黃綢包袱也隨即掉落在地。
“本來沒那麼麻煩,一進門殺了你們就拿東西走,只因為你們的腦袋不值錢。”
“那你的腦袋值多少錢?”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白蛇的身後響起,黑蛇和白蛇扭過頭來卻見一個剛剛成年的年輕小夥,外形倒是白白淨淨的,可懷裡抱著一把破劍,卻又認認真真的在詢問著他。
這人正是未來名動江湖的飛劍客阿飛,從阿飛進到客棧中開始,孫耀就注意到了他。
腳步穩健,行動如風。看樣子像是嬌生慣養的白麵小生、富家公子,可實際上在手上的老繭卻騙不了人。
他虎口上的每一個繭子無不象徵著他劍術的境界,大明江湖的劍客,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劍意。
無論是西門吹雪的冷,還是葉孤城的孤,每一種都是他們自己劍道的體現。而如果說到阿飛的話,他的劍只有一個字,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快,哪怕後發也能先至的快。哪怕手中持的是一柄破鐵片子,卻也能用它劍挑那些手持名劍成名已久的劍士,唯快而已。
快到令對手一招一試也用不出來,這就是飛劍客阿飛。
“誰在說話?”
黑蛇白蛇當然注意到了自己的身後只有阿飛一個人,故意說這話,不過是看不起這個初出茅廬手持竹劍的毛頭小子。
“這地方應該也沒有別人了吧?除了我還能是誰呢?”
“你剛才說什麼?”
“你說他的腦袋不值錢,我看也是。所以我想問一問你,你的腦袋值多少錢?”
“怎麼,你想買?”
“我出價五十兩如何?”
“哼,我兄弟的腦袋千金不賣。”
“千金不賣,誰說要買了?”
“你不是說出價五十兩嗎?”
“我是說出價五十兩銀子,可我沒說買主是我呀,我把你的腦袋賣給你自己,五十兩銀子買不買?”
阿飛這話說出來之後,客棧中的所有人全部都是一愣。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活,當賞!”
相對的,徐鳳年則是樂開了花。平日裡在北涼王府或是武當山上雖然也有樂子,可上哪兒能尋得這般好活兒?
“臭小子,你找死!”
黑蛇和白蛇同時出劍,只不過一個殺向了阿飛,而另外一個殺向了徐鳳年。
“哼,就這心理素質還搶劫呢?真不識逗。是什麼讓你以為小爺我是個軟柿子的?定風波,去!”
徐鳳年高呼了一聲定風波的名字,定風波立刻從桌邊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穿了黑蛇的咽喉。
而另外一邊也不過眨眼的功夫,白蛇刺出的一劍被阿飛騰挪躲過,隨即一劍穿喉而過。
“兄弟好劍法,一劍穿喉乾淨利落。這江湖上有你這般數字的劍客少之又少,你叫什麼名字?要不要來我北涼王府啊?”
徐鳳年看到了阿飛這一劍之後也忍不住的叫好,阿飛這一劍乾脆利落,穿喉而過劍身卻滴血不沾。著實是江湖之上一等一的劍客才能做到的,至少北涼王府當中的呂錢塘之流做不到。
“臭小子,誰教你這麼招人的?這是指玄境界的劍客,哪有你這麼招的?今天身為老師我就再教你一課,身為一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