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耀聽到了他的話之後也是搖了搖頭,這蕭瑟即便是修為被廢,可終究也是曾經達到天象境界的人,就憑他徐鳳年,赤手空拳的想要打蕭瑟還差了些。
不過這些都是心裡話,也並沒有表現出來。
“世子既然已經知道我是你老師了,那行禮吧。”
“行禮?先得說說你能教我什麼吧?學武?我可不練。”
徐鳳年維持這個態度直接開擺,在不練武這件事情上,至少他現在還很堅持。
“我不教你練武,我也從沒說過我是一個武夫。我能教你的,是如何成為北涼幾十萬軍民的後盾,是如何從各方權衡之中保下你的兄弟姐妹,是如何報你心心念唸的殺母之仇。拜不拜我為師,你自己選。”
孫耀每說一句話語氣便嚴厲一分,聲音便提高一分。
可偏偏到了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轉而平靜了,就好像是在給徐鳳年一個做抉擇的機會。
而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外人是聽不到的,在徐鳳年坐到他對面的那一剎那,徐鳳年就進入到了孫耀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奇門局中。
剛剛外人只能看到他們正在對望,卻無法看到和聽到他們剛剛所做的動作和所說的話。
就好像兩個人是在另外一個時空,說出了剛才的那些話,做出了剛才的那些動作。
孫耀伸出右手食指在桌面上一敲,整個空間就好像水面一樣,以他食指落下的那一點為中心開始蕩起漣漪。
下一刻奇門局已解,孫耀對著徐鳳年再度發問。
“怎麼樣?我這個老師你認還是不認?”
徐鳳年雖然無法感知奇門局,但是他察言觀色的能力卻早就鍛鍊到了極致。
憑藉觀察周圍人的表情,他就能知道剛剛他和孫耀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其他人定然不知情。
否則的話,大名鼎鼎的北涼王世子在自己的面前,這些人的表情你一定不會是這樣看乞丐一樣看自己。
如果他們不認為自己是北涼王世子,那麼總會用另外一種眼神,譬如質疑,又譬如譏諷,總是不會是現在的不屑一顧。
“好活,當賞!”
徐鳳年不由得在心中高呼,他雖然裝的紈絝可又不是真紈絝,肯定不能當著當事人的面說出來。
尤其是在這人一看就比他強,而他又不在北涼王府中的情況下。
“我如果拜您為師,剛才那一招能不能教我?”
“那不過是小道爾,你如果想學,當然可以教。”
徐鳳年聞言之後眼神掃過桌面,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就倒了一杯茶。
隨即雙膝跪地將這杯子舉過頭頂,“先生在上,請飲學生這一杯拜師茶!今時在外條件簡陋,待返家之後,學生定設拜師宴以全其禮。”
孫耀接過了徐鳳年舉過頭頂的那杯拜師茶,將茶杯在左手指間轉了轉,旋即一飲而盡。
“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了。我既然說了不教你練武就不會教你練武,這東西你好好體悟。”
孫耀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徐鳳年的腦袋,下一秒徐鳳年的眉心就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印記。
徐鳳年立刻抬頭看向了孫耀,他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腦子裡多了些什麼東西。
那一篇名為煉氣訣的功法,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若是說唯一的異數,那就是自己剛認的這便宜師傅剛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絕無另外的可能性,這篇功法就是他這新認的師傅送到他腦海之中的。
“小二,開一間上房,讓他們兩個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孫耀一邊說著一邊在桌子上放了幾兩碎銀子,那店小二立刻就來到了桌子邊,把這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