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過中午不久,伴隨著巨型唐卡被人挑起,頓時點著了圍觀民眾的熱情,吵吵聲很大。
女孩兒馥珠,混在人群中哭著相機佯裝拍照,並未看到我。
“把頭,她們兄妹....目標是偷這張唐卡?”
“嗯,不會錯,你沒聽說過頭三年前的新聞?”
“是02年?什麼新聞。”
把頭抽了口煙,緩緩吐出說:“那年的11月份,也是一張御製閻羅唐卡像,在香港佳士得賣了3087萬港幣,而這張,也是閻羅像唐卡。”
我又看了幾眼,那不像個唐代唐卡,那幫專家不知道什麼水平,石榴村這張閻羅,可能是明清時期仿的。
如果是唐代,這張要過千萬。
要是明清仿,大概值個十萬左右頂了天。也就是說,珠珠可能不知道。
“怎麼,雲峰你還想告訴她啊?”
“別,”把頭呵呵一笑:“我們都是賊,只是目標不同而已,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江湖規矩,看破不說破。”
我點頭說是,同時腦海中回想起那一幕,和女孩子親嘴的感覺還不錯。
晚上村裡有篝火晚會, 我們沒出去,在等老張。
大概晚上9點頭,有人敲門。
“老闆,我把人帶來了,快開門!真不好找,我下午來開著車硬是跑了三十多里地!”
開啟門,老張身後領著個身穿百褶服包著頭的老太太,老太太滿臉皺紋,看起來歲數很大,最起碼比把頭大。
進來關上門,把頭問:“這是木雅人?
“是!雅江石綿一帶!最正宗的木雅人!我把人拉過來費了老鼻子勁!”
我是第一次見木雅人,心想這就是800年前党項人的後裔?除了眼眶深一些,感覺和普通的老太太沒啥區別。
把頭數了五張一百遞過去,老張立即喜笑顏開接到手裡,笑著說:“謝謝老闆啦。”
木雅老太太說話了,語速不快,但一個字都聽不懂,我努力聽了半天,感覺像在聽天書。
“說的什麼意思?”把頭問。
“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啊,你們下午光讓找個木雅人過來,可沒讓我找翻譯,這是他們自己的木雅語,別說我,藏民都聽不懂啊。”
“不過沒關係,”老張馬上笑道:“我老婆懂一點木雅語,可以幫你們翻譯,就是這個.....呵呵,咱們都是朋友,給我意思意思就行了。”
木雅語是少數民族中的瀕危語言,沒有文字版,就是隻會說,沒法寫,都是口口相傳。我感覺或許在過50年到一百年,這種古老神秘的語言就會完全消失,就像西夏文。
雅江,石棉等地的木雅人認為自己是藏族人,但藏族人並不接納他們,因為本質上的文化不同,如今的木雅人,還殘留著古党項人的少數習俗。
10點多,老張老婆趕來了,充當我們之間的翻譯。當然我們又給了幾百塊錢好處費。
把頭從懷中掏出張紙鋪了到桌面兒上,紙上用鉛筆畫了一座圓柱形石塔。
“你幫我問問,這種樣子的塔,她見沒見過?”
老張老婆嘗試用木雅語幫我們問,她說的斷斷續續,有時候,一個單詞會想好幾秒。
隨後,木雅老人指著白紙講了一大堆。
老張老婆眼睛瞪大,訕訕的說:“我...我大致聽懂了一半多,她說她小時候見過這種圓石塔,在一座大山深處,那裡有很多野狼。”
“具體些,哪座深山裡?”把頭問。
又幫我們問了,老張老婆搖頭道:“她說她也不記得了,沒人會去那裡,在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
“那就這樣,張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