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湖,那些全都是煤灰。”
“煤灰?”
“是啊,都是電廠的,承包給了個人處理,結果全他娘堆那片兒了,現在這時候風小,要是風大了,漫天揚塵,跟下雪一樣。”
“堆那裡沒人管?”我問。
“誰敢管?那都是石老虎承包的活兒,環保和人稱兄道弟穿一條褲子,哪個不長眼的敢找事兒,第二天保證腿給你打折。”
“這個石老虎是狼幫的?”
“哎呦,哥們你還知道狼幫啊?看來你也是個社會人啊。”
我打馬虎眼說我不是,我只是道聽途說。
他輕鬆說道:“石老虎平常有自己的地盤,他不是狼幫的,但他平常也得聽狼幫的話,他平常主要在鍾牌村那裡活動,酷啦啦迪廳,還有西部迪吧你知不知道?這兩個就是他罩著的場子。”
我問道:“你說的這兩個地方和剛才咱們路過的東關ktv一條街有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一個高檔,一個低檔,東關是成年人高消費的地方,酷啦啦還有西部迪廳地方都不大點兒,門票才兩塊錢,女的還不要錢,平常主要是五中和二中的學生們去那裡玩兒,這個石老虎可沒少禍害女學生,前年有次事兒鬧大了,連酷啦啦都給封了,最後也是賠了三萬塊錢了事兒了。”
“大哥,你知道的訊息不少啊。”
他笑著說本地人,多少知道點兒。
“哥們,前頭再拐兩個彎就到了,你付下車費吧,十塊錢。”
我回過神來想付錢,結果一掏褲兜才發現,乾乾淨淨,一毛沒有!身上所有現金剛才都塞給了秦月月。
這司機還在專心開車,我馬上道:“是這樣,我出門急,忘帶錢包了,你看能不能留個電話。我明天給你。”
車子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兒。
這司機立即轉頭看著我道:“想坐霸王車?”
“不是,真忘帶錢了,就十塊錢!不至於!你看我像缺那十塊錢的人嗎?”
“我看很像啊!你這一身衣裳加起來絕對不超過一百塊錢!破鞋上還都是土!你說你是逃荒要飯過來的我都信!”
“你她媽才是逃荒要飯的!別罵人啊!注意素質!”我指著他道。
“你說誰她媽的!咋的啦!要動手?”
“老子又不認識你!明天上哪找你去!我告訴你!今天不給錢你就別想下車!”
我眼睛一眯,他也死死瞪著我!
心一橫,我突然起了個念頭。
我現在缺輛車,眼前這不就是現成的?
想著想著,我反手摸向了腰間別著的刀。
不曾想對方更快!
他人趴在手剎上,瞬間拉開了副駕的儲物格,從中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我!
我連忙坐直,高舉起了雙手。
“咔的一聲!”
他單手上膛,指著我腦袋,冷聲道:“哥們,想劫車?”
“沒....沒有!大哥,你冷靜點!我就是想摸摸後兜還有沒有錢!”
他上下打量我,冷笑:“打你上車起我就看出來了你他媽不像好人,怎麼著,外地背了案子來逃難的吧?你運氣不好,挑錯物件了,我混社會那陣你還穿開襠褲呢。”
我舉著手道:“大哥.....你先把這玩意兒放下,別指著我,萬一走火了就不好玩了。”
“誰他娘跟你玩了!趕緊給錢!十塊錢!不然我一槍崩了你信不信!”
我放緩語氣,臉色發白說:“不是不給你,是真沒有!不信你過來搜我身。”
“別動!當我傻啊!把腰後的刀扔過來!”
我聽話照做,將刀扔到了副駕座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