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腦門上都是汗,因為發燒和緊張,汗水順著他眉角落下,滴到了地上。
小萱說套上了以後,把頭慢慢向外抽軟柺子針,大概抽出來幾十米,在抽不動了。
把頭喘氣說:“文斌,你手上力氣大,你來。”
魚哥接過來後拽了拽,沒動。
把頭在旁說:“因為裡頭拐了彎,我們尋常發力會被抵消,你拽緊後,用爆發力,瞬間向外拉,能理解我的意思不能。”
魚哥點頭,深呼吸兩口。
往手上繞了兩圈,魚哥小臂上青筋暴起,悶哼一聲,用力向外一拽!
由於用力過猛,魚哥一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瞬間只聽啪的一聲!就像玻璃碎了。
小萱趕忙跑開,把頭招呼我們趕快向後退,離這裡遠一些。
我們退後幾米,就看到那道橢圓形的水晶玻璃小門,內部不斷髮出砰砰的暗響,一道裂縫以一個點為中心,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周圍擴散。
裂縫一寸寸,整個蔓延開來,此過程持續了一分多鐘停下來了。
“好....好了?”
豆芽仔忍不住嚥了口吐沫問。
把頭眼前中閃過一絲激動,說現在在砸一下試試。
之前用炸藥都沒事的橢圓門,這次格外的脆,就像是普通玻璃,用尖頭錘子輕輕碰了幾下,門上便開了個大洞,許多碎碴子都掉進去了。
我們不斷擴大洞口,最終能容一個人鑽進去。
看著很神奇,其實這就是一種很簡單的力學原理,門內牆角凸出來的小尾巴是破綻,魯珀特之淚只是現在外國人的叫法,華夏古代工匠很早之前便有了這方面涉獵,誰搞研究的,或許能從天工開物或者戰國的考工記古竹簡中尋找到蛛絲馬跡。
第七道金剛牆開了,豆芽仔一臉激動,抬腳就想鑽進去。
把頭立即攔住他說:“彆著急,這裡不知道多少年沒開過,裡頭有可能氧氣不足,先通風十分鐘。”
豆芽仔收回來腳說:“對對,通通風,裡頭沒氧氣。”
在門外等了十多分鐘,我們提起包帶上頭燈,先後爬了進去。
“嘶....”
進來後第一感覺很涼,黑,溫度低。
我抓著頭燈扭頭來回看了看。
這間墓室挑高很高,空間面積可能有四五十平米,牆上依稀留有斧鑿痕跡,地上空曠,並沒有預想中滿地擺放的青銅器。
墓室中間擺著的,看輪廓像是一具棺材,又不太像棺材。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是泥的,一大團泥,表面發乾龜裂嚴重。
泥棺材!
就孤零零擺在那裡。
豆芽仔撓頭來回走著說:“有銘文的青銅去哪兒了,玉璧玉器也沒有啊。”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擺的東西,這種型別的古代棺槨,聽所未聽,見所未見。難道當初陳胡公從龍陽湖底的水下鐵墓,被後人遷墳後,葬到了這具泥棺裡?
“你們快看!”這時阿春突然叫道。
我們順著阿春手電打的光束,抬頭向上望去。
牆上掏了個洞,我看到離地面四五米高,還有一具棺材整個塞在牆洞裡。
棺材露出來了一點兒,風化嚴重,看手電的反光可能是石頭。
這又是誰?
一具泥棺,一具石棺,這是誰?是男是女?
把頭眉頭緊鎖,他抬頭看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