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扇了精靈族一記耳光,朝蒙格瑪學院臉上吐了一口濃痰,向在場所有客人放了一記響屁。
如果僅是扇精靈族的耳光,他們自然不會在意,可蒙格瑪是耶路蘭的象徵,在場的客人大都是耶路蘭各界名流。如果他們不處理好這爛攤子,羽族在耶路蘭的形象將一落千丈。
三大異族都非常重視在耶路蘭的影響力,如果他們導致羽族在耶路蘭的形象一落千丈,那麼後果相當嚴重,不僅他們會被送上法庭,他們的親友也會遭到很不光彩的牽連。
妥善解決的方法只有兩種,一是安德森公開道歉——雖然這麼做很孫子,但毫無疑問是最穩妥的方法,至於報復,可以來日方長的商議;二是安德森公開當年的戰敗史,以及戰敗後遭受的屈辱,以‘洗涮恥辱挽回榮耀’為理由,向雷茲發起決鬥挑戰——這是最直接的方法,如果他們勝了,那沒人會同勝者過意不去,如果他們敗了,那沒人會同死人過意不去。
安德森不可能道歉,所以只好考慮第二種方法。但怎麼讓雷茲接受決鬥呢?
首先,戰敗史和戰敗後的屈辱要怎麼公開,雷茲會做出怎樣的反應?這些都是棘手問題。
其次,雷茲是鍊金師,在表面意義上是‘文職工作者’,他有充分的理由去拒絕決鬥。
所以安德森鬱悶了,五個羽族少男少女也鬱悶了。
冥思苦想了半晌,鷲羽士伊格納斯提出一種古老的決鬥方式‘無限制血祭決意’——大致規則如下:群戰模式,各方四到八人,所有武器道具無限制,敗方完全由勝方處置。
因為是群戰模式,誰是武者誰是法師不再重要,所以雷茲的拒絕理由將不再充分。
那麼剩下的唯一問題,便是如何營造一種讓雷茲不得不接受決鬥的‘勢’。
聽了這個建議之後,安德森無奈的苦笑一下,向外擺手道:“想不到我安德森活了三百年,卻要後輩們為我出謀劃策,真是羞慚至極。不過謝謝你們,現在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安德森在示意他們離開,當五個少男少女相互對視一眼,沒有一人有退意。
“安德森叔叔,你已經把我們捲入麻煩了,如果叔叔勝了,我們自然沒有問題,反之我們也會被牽連。而且叔叔有難,我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阿德萊德認真的說道。
安德森無奈的搖頭,道:“不要用鍊金師的標準衡量雷茲,他是渾身上下都能冒出炮口,把碰到的一切物質都轉化為武器的危機角色。說實話,我也沒必勝的信心。”
“請至少讓我們協助戰前準備工作。”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阿德萊德緊咬住這點不放。
安德森想了想,戰前準備也沒什麼危險,並不再拒絕了。
但是,安德森死活想不出如果不公開醜聞,又能迫使雷茲接受決鬥的方法。
第二天是七月十六,雷茲等人正式開始‘上班’,身為嘉賓的安德森一行人無可奈何的離開了。如果此時向雷茲挑釁,根本就是與蒙格瑪學院徹底決裂,所以他們不得不走。
阿德萊德來到耶路蘭的目的是觀摩和學習,並拜訪一些宗教友好人士。但安德森這麼一鬧,她估計自己現在去請教‘三方和平’問題,會顯得非常沒有立場,便暫時中止了行程。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二十日下午,所有考核都已經結束,但所有考官在學院繼續呆了一夜,進行一些掃尾工作,比如開總結會,搞學術沙龍,或者商談一些公事。
二十一日上午,所有特聘考官相繼離開蒙格瑪學院。雷茲得到了一筆額外豐厚的酬金,蒙格瑪學院院長,傳奇大法師路塞弗-穆沃蓋爾親自接見雷茲,提出了聘請的意願,開出了足以寫滿一張A4紙的優渥條件,彷彿雷茲身上的麻煩只是沾在衣上的蜘蛛絲。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