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怕是無法討公主您歡心……然後,佛子便主動上前了。”
鹿憂:“……”
“公主放心,佛子並沒有介懷駙馬們說的話,反而向他們請教,如何討您歡心……”
樓蘭後面話聲音簡直細若蚊叮。
當時在場的人,聽見佛子請教時,下巴都驚掉了。尤其是說出此話的駙馬,見佛子一臉清冷肅穆的走去,差點嚇跑,後面見佛子言語有禮,才訕笑著道歉,起不了半分開玩笑的心思,只得把男子討好女子的那些招數,全說了出來。
西域民風開放,駙馬之言,有些時候沒有把握好分寸。不料佛子竟也面無波瀾的一一聽去。而一旁的參禪,早已聽得羞憤欲死。
然後,公主便出來了。
鹿憂聽完事情的始末,沒想到檀迦神情有異的原因竟會是這樣,難怪昨晚,她只是狀似玩笑地說了句他死板,他便生出了憂怖。
原來他是怕自己不懂世俗風月,怕無法討她歡心,他不懂這些,所以才可以直白坦蕩地問出,才會向駙馬們請教。
也難怪樓蘭他們覺得不可思議,若是她自己親眼見到聽到,怕也是要驚到說不出話來的。
鹿憂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回寢殿的步子快了些許。
等她到了寢宮時,卻發現檀迦正坐在桌案前,用手支著額頭閉目淺息,偶爾有幾縷長髮從指間穿過,伴隨著窗外微風輕拂,便在紙頁上落下了蜿蜒的陰影。
鹿憂怕打擾他,下意識地將腳步放輕,剛想轉身去尋一件外衣給他披上,卻聽見了他的清冽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回來了?怎麼不過來?”
“吵醒你了?”
鹿憂抬頭,笑著朝他走去,見他伸出手,便將手搭了上去,順著他的力道坐在了他懷中。下巴輕搭在他肩上,在他耳邊道:“不再睡會嗎?”
女子身上清淡的香氣頓時縈繞在側。
檀迦垂眸看著她,抬手捋了捋她因回來匆忙而微亂的發,嗓音溫和:“你回來了,想看著你。”
鹿憂額頭依戀地在他脖頸處蹭了蹭,輕聲道:“我聽樓蘭說,你那天在母親殿外,向那些駙馬請教如何討女子歡心?”
檀迦身形微僵,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起來。
鹿憂見他耳根欲紅,也不說話,雙眸含笑地看著他。
他知懷中之人的逗弄之意,猶疑半晌,才淡聲開口:“玉腰奴,我……只想讓你歡愉。”
至少他們成親後,他只希望他的玉腰奴能夠每日都開心,他知自己的性子太淡,怕她相處久了,會覺得無趣。
鹿憂見他神色認真,也不忍打趣他了,便道:“檀迦,你不用這般,和你待在一起,我就很喜歡……”
她說著,抬首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呼吸落在他耳畔,聲音輕柔:“能和你親近,我就覺得十分歡愉。”
“你若是真想討我歡心,為何不直接問我,問我的話,我都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更何況,我最喜歡的,便是你……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他哪怕什麼都不做,就坐在那,都能令她看得心神意動。
檀迦輕輕一笑,手指摩挲著她落在指尖的長髮,她的言語每每一聽,便都覺得像是含了蜜的花瓣。
他只覺自己的心,因她這幾句話,瞬間柔化成了一灘春水。
鹿憂握住了他的手,看著他無名指上的玉戒,心情大好,便撒嬌似地在他懷裡動了動,語調纏綿:“那郎君,你告訴我,我怎樣才能討你歡心呢?”
她說這話時,眉眼都靈動極了。
檀迦看著,溫柔地垂首,蜻蜓點水似的吻落在她含笑的眉眼間。
“玉腰奴,你只要在,我便歡心。”他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