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嫌。
可現在,參禪只覺得自己先前的偏見有多麼荒謬,一時間不敢直視,移開視線望著院外的景象,道:“公主……此前我對您多無禮之處,還望多多擔待,出寺後若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義不容辭。”
鹿憂頷首一笑:“多謝。”
目送著他的背影離去後,她才鬆了口氣。
77提醒了句:【好好準備吧,這出寺修行,跟唐僧西天取經也沒什麼區別……】
這破劇情一動不動,也沒有繼續觸發,它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何況光是它知道檀迦的身份有什麼用啊,鹿子又不知道,那種心裡揣著大瓜,卻不能拿出來分享的痛苦,每當想起它都只能在小黑屋默默流淚。
77收起了傷心事,就衝這次她能成功和檀迦出寺,它就服了。
【不過鹿子,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唐僧九九八十一難,終得修成正果,她這一年半載,起碼也要修半個正果吧,到時候,一定讓天道那個老**(王八)也心服口服。
鹿憂可不知道它的這些想法,只是淡笑著“嗯”了一聲。
當晚,她就去求見了空悟方丈,想向他討要了幾粒試驗的藥丸,不過僧人卻告訴他,空悟方丈前兩日出寺去做法事了,至今還未還。
她本想著回去,沒想到僧人拿出了兩個玉瓶給她,說是方丈叮囑的,一個是她要的,一個是補身體的。
他應該早就料到了自己會去,早早的就將東西備好了。
鹿憂道了句謝,拿著藥瓶便想回去,只不過沒走多遠,就在半道上遇見檀迦。
夜晚的佛寺不同於白日的莊嚴盛況,天幕沉下去的時候,靜謐便緩緩籠罩了整座寺廟,唯有禪堂焚香、青燈佛影、在這清冷的月下愈發清晰,寂寥異常。
衣袂微拂,清冷的背影彷彿與夜色相融,竹林婆娑間,袈裟如雪月光華流動般輕瀉而下,雖然難窺真容,卻莫名給人一種歲月平和,靜如止水之感。
手中的玉瓶倏地有些發燙,鹿憂下意識地就想將手背在身後,不過察覺到他清冷的視線,攥著玉瓶的手緊了緊,沒有動作。
鹿憂停下了腳步,立在原地,等到人從陰影處出來,她才發現檀迦身後並沒有旁人。
她皺了皺眉,沒想到參禪居然沒有跟著,剛剛在竹林下的時候,她還以為不止他一個人呢。
不過他為什麼要來這?難不成也是為了找空悟方丈嗎?
鹿憂斂了斂心神,連忙合掌道:“佛子。”
她將手中的藥瓶往衣袖中遮了遮,見他沒有應聲,微微抬眸用餘光瞥了眼。
他墨眸低垂,朝著她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