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被開啟的一瞬間,眼瞼處的白光令鹿憂有些不適地眨了眨眼。
等到面前的視線清晰,她抬著眸,正對著男人深幽的目光,在柔和的燈光下,裡面盛滿了溫情和令人心驚的情緒。
他額前的髮絲都被汗水浸溼了,高挺的鼻樑上都布著薄汗,他忍的很辛苦,渾身都散發著情/動的氣息。
鹿憂看了眼他衣衫整齊的模樣,隨後又看了眼自己,遮不住了。
她伸出手,臨摹著他的眉眼、臉龐、下巴,最後劃過男人突出的喉結,留在了他的領結處。
男人情不自禁的吞嚥了一下,抱著她的手緊的不行。
他也不動,靜靜地等著她的動作。
她輕笑了聲,有些不滿地扯亂。
“陸先生,你這樣衣冠禽獸可不行。”
他這樣的整齊,她這麼的凌亂……
陸承頤聞言失笑,隨後垂眸,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
他低笑的聲音帶著曖昧:“行,禮尚往來,由著你弄。”
那動作像是在故意折磨他似的,又輕又緩。
陸承頤手背上的青筋凸顯,手掌忍不住上滑了些。
女人立馬就蹙眉抗拒:“別動,我還沒解開呢。”
陸承頤:“……”
“鹿憂。”格外低沉的嗓音咬著她的名字,男人的耐心在這一瞬間告罄,頗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鹿憂可不聽他的,照著自己的節奏來,一顆一顆解開紐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裡面的心臟還因為他此時的心緒而劇烈起伏。
“我說……”
剩下話語盡數被男人的動作堵了回去,以至於她後面想說的都變了調,腦海中空白一片,漸漸地在這勾纏之中,意識被他一寸一寸的覆蓋。
陸承頤最後還是沒忍住,他太想念她的味道了,理智早已經在拉扯間繃斷。
“解不開的,我親自給你解。”
大尾巴狼,忍了這麼久,才終於露出了他邪惡的嘴臉。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刻意的撩撥從她出現開始就沒有休止過,陸承頤笑了,不再包容她的小把戲。
鹿憂忍不住推搡了他,卻被他熟稔地扣住手腕,拉到肩上,另一隻手呢,悄無聲息……
她猛地瞪大了眼,咬著嘴唇,渾身無力地依靠著他,身子微顫。
“其實,比起解開我,我更喜歡解開你。”
陸承頤低笑道。
“記得嘛,這個房間是我們的第一次,我在想,我的乖乖是不是一開始就在引誘著我犯罪。”
鹿憂眼裡溢位水光,無暇打量周圍,也沒有精力去回答他的問題。
“當然,那晚給我留下了一個美麗的遺憾,導致我往後的每一天,都在這樣幻想著你。”
他每說一句,她便輕顫一回。
話落,他就抱著她去了另一個地方。
鹿憂重心不穩,忍不住驚呼一聲,卻被他捂住了唇。
雙手被迫撐著陽臺的玻璃,他笑,從後背擁著她。
“第一次你把我關在了外面,那我們今天就在這,把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鹿憂撐著玻璃,感受到那股清冽的氣息強勢入侵,她縮了縮:“別……”
男人充耳不聞,湊近她耳邊低沉的笑:“鹿憂,叫我的名字。”
“陸先生。”
“不對。”
“陸先生……”
她不甘示弱。
陸承頤:“叫我承頤。”
她瞪大了眼,指甲順著玻璃下劃,聲音破碎:“陸……承頤。”
他教她,更為徹底的歡愉,強勢的不容拒絕,最終得償所願,一夜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