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便在自己門前,掛起了祝福的絹花,一夜之間,西域王城繁花似錦,百花齊放。
沒過多久,同西域往來的商人便將訊息帶向了各處,訊息好似插了翅膀般,在天下傳遍了。
大婚前三日,天下諸多仰慕佛子曾經威名的外臣來朝,還有數不勝數的信眾前來瞻仰,最令人驚訝的,便是在那人群中,掛著紅綢的車隊,蜿蜒數十里,絡繹不絕。
聽說那是大昱派來的使臣,此番前來,是為恭賀佛子大婚。
可那些掛著紅綢的箱子,著實不像是大昱的賀禮,反倒是像前來求親的聘禮。
在此期間,王城人口暴漲,西域百姓為了慶祝公主大婚,自發的開啟門戶,接受前來的觀禮的人。
一時間,王城盛況空前。
而王宮內,鹿憂正打算試試侍女送來的婚服。
突然,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隨即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姐姐!”
鹿憂回首看去,只見輕嫋站在門口,眼含熱淚。
相較於幾年前她失去視覺後的最後那一面,如今的輕嫋,容貌愈發光彩照人,華冠麗服,倒是顯得成熟穩重的不少。
她是大昱的皇后,那雙眼睛卻一如既往的清澈,看來,她確實得到了幸福。
鹿憂忍不住笑了笑,抬手示意捧著婚服的侍女們先下去,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人擁住了。
“姐姐,我好想你,你回來了,真的太好了……”
她邊哭邊說著,鹿憂剛欲誇她的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就轉了個彎。雙手無處可放,最後略顯無措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好啦好啦,我這不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嗎,別哭了。”
輕嫋恍若未聞,繼續哭。
“母后,你真的別哭了,不然我回去,可就向父皇告狀了。”
這時,一個穿著錦衣華服,大概八九歲的男孩走了進來,好看的像是玉雕娃娃,神情故作嚴肅地看著輕嫋。
輕嫋哭了半晌,聽見聲音抽噎著在鹿憂懷中抬頭,隨後紅著眼睛,指著門口那個男孩,道:“姐姐,這就是我的逆子,叫檀宴。”
鹿憂:“……”
輕嫋擦了擦眼淚,收斂情緒後,站直身子,道:“阿宴,快過來,給姨母磕個頭。”
鹿憂:“……”
檀宴看了眼,雖然板著小臉,但還是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給鹿憂行了個禮。
“姨母好。”
鹿憂看著檀宴那雙像鹿一樣清澈的眼睛,心簡直都要被軟化了,連忙將孩子扶了起來,隨即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頭,輕笑著問:“你叫檀宴?”
檀宴點了點頭,臉頰升起淡淡的紅暈。
鹿憂又問:“你還有別的兄弟姐妹嗎?”
檀宴回道:“還有一個妹妹,不過妹妹太小了,所以就沒跟著來西域。”
“真好。”鹿憂感嘆了一下,牽了牽他的手,隨後又牽著輕嫋的手,走至桌前。
鹿憂沏了茶遞過去:“旅途奔波,舟車勞頓,何必大老遠跑來。”
輕嫋道:“母親早早去了書信說姐姐醒了,若不是花了些時日準備,我怕是能來得更快些。”
她喝了口水,又道:“其實我們這次來,並不僅僅是為了參加你和佛子的婚禮。”
鹿憂詫異挑眉:“那是為了什麼?”
“為了來送聘禮啊,姐姐。”輕嫋溫柔一笑,解釋道:“佛子是檀崢的兄長,這聘禮自然要出的。”
說著,她從袖中拿出一本厚厚的聘禮清單,遞至鹿憂面前。
鹿憂愣了愣,她倒是忘了還有這層關係。
“姐姐,你看看。”
鹿憂只開啟了一頁,便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