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人在這一點上的看法不同。
半路出家的假殺手,蘇格蘭根本不會懂,一個做過多次選擇、仍然留在黑方的真殺手,是怎樣的想法。迄今為止,哪怕「訣別」時,交心過,但他想,蘇格蘭永遠不會明白的。
銀時沒多解釋,轉而感慨:“不過,黑衣組織,最終沒逃過被毀掉的命運啊!”做人要厚道,其實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代表在後悔了,只不過是嘴硬不敢承認,他就不拆穿了吧。
“那是理所當然的吧。”琴酒對話題的轉變很淡定,“你們之前不是開玩笑,只有我一個人幹活?”內訌什麼的,就不要說出來了,留點面子。
銀時吸完了整瓶草莓牛奶,忽然意識到什麼,非常驚訝並有著忌憚,“你難不成…根本沒想過要好好接手黑衣組織?”
琴酒眨了眨眼,少年稚嫩的臉龐十分無辜。
剛開始,他還是有努力在做的。
畢竟家大業大,他動力十足。
然而銀時卻沒有被他糊弄,說著自己的猜測,“你早就想到了逃脫的辦法,甚至那些人都是你丟出去的棄子,讓警察徹底轉移目光,以為組織真的被摧毀了……可你有辦法讓它復活……”
是啊,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怎麼能舒服。
如果沒辦法全部幹掉紅方的話,不如製造滅亡的假象,躲起來重建。
所謂的組織,在前一位boss死後,就散了一半。
剩下的,能有多少心思跟琴酒,還真難說。
與其留著內鬥,不如送給警方。
至於,組織的秘密會暴露多少,跟琴酒有什麼關係呢!
只要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他就安全了。
草莓牛奶的香甜滋潤著口腔,琴酒舔/了舔/嘴唇,“哪有那麼多脫身方法。”但並不否認,他確實有藉著警察的手收拾掉礙事的高層的。
可惜,“再多的算計,沒想到他會給我下那種藥。”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只是變小而已。”武士視線往下一掃,那種什麼的,顏色很不對勁啊,“我們這可不是深夜劇場,你說話注意點。”
“…………”會想歪的你才要注意點吧。
銀時突然賤賤地問:“話說,你們鬧成這樣了,還會那個嗎?”
“……深夜劇場了。”琴酒無動於衷。
開什麼玩笑。
為什麼不要?憑什麼不要?
就算我對他恨到牙齒髮癢,也要得到我應得的!
沒有人這麼招惹殺手後,還能全身而退!
“不過,你就算有心思,也很難辦吧。”銀時微笑嘲諷。
“……我會恢復的。”
“少來了,柯南都讀了二十年的小學。”
琴酒震驚極了,一把捏爆牛奶盒,“不是說半年嗎!?”
二十年還搞什麼啊!!
銀時一臉嫌棄,“這麼激動,早幹嘛了?”
從驚訝的狀態轉回來,琴酒直接問出了最在乎的問題,“真的不能看見吧,那種事!我重啟這玩意有段時間了,你一點都沒看到嗎?”
“真的看不見。”銀時回答,打了個哈欠,“其實你沒必要在意,明天去街上走走,就會發現人的忘性很大的,已經沒多少人記得你了。”
琴酒心安了一大半,隨便一躺,決定過幾天再回去。
稍微緩緩,不想每天聽小偵探的上學理論,萬一沒扛住答應了咋辦?
這個世界比來之前預想得好,戰爭停止了,街道上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