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真,一貫溫潤的聲音好像有些模糊。
琴酒稍稍楞神後,果斷收起多餘的感受,似笑非笑地反問:“不行?”
小情人笑了笑,原本模糊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而真實,“我只是好奇……你當然可以在任何時刻給我打電話,或者跟我見面。”
琴酒輕哼了聲,對類似的話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並不那麼心動。
“晚飯吃了嗎?”那邊似也不在乎,將話題轉向日常風。
就著暖暖的風說聊著平凡的事情,好像還不錯。
在氣氛漸漸輕鬆時,臨近結束前,那邊終於將擔憂問出了口:
“琴酒…”
琴酒抬起頭,血紅色的天空中,太陽只剩下小小的一個角。
“零他……”
“……”
似乎意識到了問法不對,堪堪改口,語氣放鬆,“你們的事辦完了?”
“嗯。”琴酒不打算解釋太多,畢竟在他看來,蘇格蘭和波本是兩條線,所負責的內容完全不同,沒有要互相知曉的需要,“那傢伙還行。”
抱歉是不可能存在的——
“成功的混到了朗姆身邊,肯定睡覺都要笑醒吧。”
他可沒說謊話,被矇在鼓裡的波本以為計劃成功,當然會開心。
就是朗姆,大概近期是睡不好了。
“……聽起來怪怪的。
“那我是不是要祝賀你,離目標更近了一步?”
琴酒無聲地笑了下,想象著那頭小情人現在是什麼樣的姿態、表情,突然出擊,“我說,你只想關心波本吧?”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在吃醋?”
“掛了。”
吃醋?開什麼玩笑?
只是提前讓你忘掉波本,說不定哪天他就出局了。
“你們對我同樣重要,我擔心零,也擔心你。”
多麼真誠啊,就是有一點點怪。
“……”
那我和波本,你會選擇誰?
情人和朋友,必須做個選擇,誰會被先捨棄?
琴酒咧了咧嘴,對自己突然產生的、很矯情的疑問,感到很嫌棄。
那是什麼惡俗的劇情啊,根本不會面臨那樣的選擇。
畢竟,已經往前衝的失控列車,不是用一己之力可以停止的。
真到了那天,無論是他還是波本,大概等不及聽那個答案吧。
“交代你的事情儘快做,別偷懶。”敬業的大哥叮囑完就想掛電話。
那邊傳來了略幽怨的聲音,“我和工作,到底還是工作更重要吧?”
“那當然。”
“給我想一想再回答啊!”
撇清
窗外,陽光明媚。
房間裡,似總有一股憂愁縈繞。
松田陣平吐出口氣,將心中那些複雜的情緒全部留在身後,推開門時,換了一張無悲無喜的面孔,打著哈欠走下樓,開車前往警署。
今天是他去搜查一課上班的第一天,雖然目的明確到、似乎不需要跟同事打好關係,但給別人一個差不多的印象不是壞事。
停好車,他拿出手機,翻出了通訊簿,編輯了一條簡訊發出去。
已經…過去四年了啊,研二。
他把手機放回口袋,手插著褲兜下了車,走向刑事部門。
……嗯,半天下來感覺還算不錯,就是同事有點兇。
坐在休息室,將領帶拉鬆了點,周身被尼古丁的味道包圍,松田陣平無聊地想著。他的同事、或者該說搭檔,是一個人氣很高的女性,佐藤警官。
大概是因為開場白說的不太好,感覺對方似乎對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