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聲音,心中已經有了些不快。
很明顯劇情在蘇格蘭的大意下,變成了複雜而糟糕的局面。
救不救人質,取決於蘇格蘭的選擇——再一次的。
而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因為有過類似的情況發生……
“連同小鬼一塊幹掉。”他冷酷地下達了指令。
說完馬上感覺到十分耳熟,忍不住分神抽了口煙,要不是清楚自己還未對工藤新一採取行動,他都要懷疑突然蹦出的小鬼有沒有別的身份了。
果然小鬼什麼的超級礙事啊。
小刀
聽到指令的諸伏景光面不改色,眼神肅然。
並不意外琴酒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事實上連他自己也在考慮是否直接放棄,哪怕有違一名警察的基本原則。
假設今天因為救人而使目標逃脫,會造成怎樣不可挽回的結果,他想他和琴酒都非常清楚。最直接的一點,會打破如今的平靜局面,過去努力得來的信賴或許會重新歸零。
好不容易走到這裡,他打從心底不想因此而功虧一簣。
但是……
要他看著一個無辜的孩童死在面前,他也無法真正無動於衷。
況且,之所以會演變成如此處境,本就是他的責任,如果他剛才能夠在裡面把人解決掉,這個孩子根本不用面對這樣可怕的事。
目標面目猙獰地笑道:“啊——的確!如果是琴酒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在,我今天肯定要交代在這裡了……因為他肯定會在我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毫不猶豫地開槍!”
諸伏景光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我在裝腔作勢了?”
話說!能不能別說得好像很瞭解琴酒一樣?
你個連他的面都沒資格見的傢伙!
“桀哈哈哈哈!”目標卑鄙地敲了下手中的人質,伴隨著小鬼驚慌的哭泣聲、仰頭髮出像是看破了所有的得意笑聲,“本來我沒有抱期待,可是你看看你現在,不就是預設了嗎!?”
諸伏景光報以冷笑,心情很不美妙,沒想到這傢伙還挺能想。
有一種掉入了語言陷阱的感覺,就算此刻否認甚至用行動表明、他跟琴酒沒什麼不同,也會被解讀成沒辦法了才故作姿態。確切點說,是被逼著開槍,即使把目標打死了也開心不起來的程度。
“雖然我沒覺得琴酒手下有那種人,不,其實有沒有,我都不關心。”目標嘲諷著,眼神往旁邊挪動,觀察和尋找著適當脫身的機會,“我只知道你們囂張不了多久!”
小孩的哭聲很大,也許很快會吸引其他人。
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端正了槍/支,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因為聽懂了潛臺詞,明白其中暗含的危機——目標一旦逃離,他和琴酒必定會陷入極其糟糕的處境,不單單是所有人的努力會毀之一旦,還會有生命危險。
那不是他可以承擔的,也不值得他冒著風險破壞掉。
“嗚嗚嗚爸爸媽媽…我好害怕啊…”
一聲無助的哭泣闖入了他故作冷靜的大腦裡,過往的經歷織造了密密實實的網,天性中的善良使他無法真正不顧無辜者的性命,握/槍的手緊了又松,槍/口卻固執地瞄準著目標的眉心,眼神裡仍然毫無感情,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