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鬆開了捻煙的手,直起身,恢復了正常的態度。
似笑非笑,言語間有著並不委婉地試探:“遠遠沒到那種程度……何況,我也不想跟你這種女人為敵。”
你總是說,在朗姆和我之中,你會選擇我。那麼,在我與別人之間呢?
……小偵探不算。
貝爾摩德楞了好一會兒,“……我們不該是敵人。”
“是啊。”
餐廳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談話戛然而止。
安靜的晚餐過後,兩人分道揚鑣。
站在路邊的千面魔女看著他的背影,嘴唇輕輕上挑,自言自語地說著:“很有趣的眼神嘛…”
看來我得去了解下,那位和朗姆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能讓你這樣的人如此反感。
抑或是……遲來的叛逆嗎?
琴酒開著車,為難了兩秒,決定先睡酒店。
找到了合適的房子,但沒有從倉庫裡拿回東西,明天退房的同時剛好拉上赤井。
何況……
他視線微轉,瞥見被隨意扔在座位上的手機,三十分鐘前有一條已讀的簡訊。
出來喝一杯嗎?
到了酒店已經是十二點了,最近越回越晚。
但好在……他是個閒人。
把車開進停車場,琴酒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安靜地吸了幾口煙,尼古丁麻痺神經,使人甘願沉浸在短暫的放鬆裡。
電量不足的提示音響了下,他把手機拿起來,回覆了先前的簡訊。
隔了一個多小時,對方的回應依然很快。
酒店裡有專門的娛樂場所,全天供應食物,專門為了那些日夜顛倒的客人所準備。
琴酒走進來時,依稀有幾個人,他在吧檯的角落找到疑似蘇格蘭的背影。
這位約他喝酒的臥底警察顯然早喝上了。
他走過去,看見桌上的酒瓶,以及對方那半醉半醒的模樣,頗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啊。
“你來了啊。”眼前投下陰影,蘇格蘭抬起頭,在眼眸中倒映出琴酒的身影那一刻,面上如機械調整過一樣適時地露出笑容。
琴酒在旁邊坐下,腦海中適當的回憶起了昨晚波本的低落,忍不住猜測:這倆是談崩了嗎?還是在做給我看?
“喝嗎?”蘇格蘭早已習慣他的冷漠,搖了搖手中的酒杯,透明的液體輕輕搖晃,“跟你一樣的味道。”
“……”琴酒早就瞄到了桌上的酒瓶,明晃晃的金酒看得他一陣不爽。
突然有點小糾結,為什麼當初組織要用酒名做代號?
蘇格蘭注意著他
的表情,不由地笑出聲,卻再次問道:“不喝嗎?”
墨綠色的瞳孔裡多了一絲嫌棄,琴酒說:“你為什麼你不喝你自己。”
蘇格蘭笑容愈明顯,“沒意思啊。我更想嚐嚐你的……”
“想好再說。”琴酒淡漠的一眼,警告,阻止了可能出現的頭腦發昏的話。
蘇格蘭笑笑,不語。
放下手裡的酒杯,在旁邊拿了個空杯,給他倒上。
純飲……
琴酒甚至在考慮蘇格蘭是不是想故意把他灌醉了。
但是比酒量,他覺得他應該不會輸給蘇格蘭。
駐場的歌手唱著一首輕柔的歌曲,舒緩的音符輕輕流動著,彷彿能讓無情的時間稍作停留。
一首歌結束,換了種比較輕快的調子。
蘇格蘭側身看琴酒,手托腮,臉色微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