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我吧?
琴酒走在後面,反手鎖掉了門,“咔噠”的響聲在安靜的空間裡特別清脆,聽在人的心裡彷彿“咯噔”了聲,莫名慌張。
蘇格蘭回頭,表情裡多了一絲戒備,剛想問問琴酒是什麼意思,就見琴酒越過了他直接走向了裡面。
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遲疑了下,跟在琴酒的身後,專門要他空出時間來等待、還要支開萊伊,肯定是有事安排。
琴酒心裡惦記著毀滅證據,因為暫時還沒有開始,所以在他的內心裡,此時是可以無視蘇格蘭的,於是他就真的無視了。
開啟房門,坦然地站在衣櫃面前,挑選著今天要穿的衣服哦,只需要挑選內襯,半工作期只有黑色可以選。
蘇格蘭尷尬地站在房間門口,腳尖踩著線徘徊不定,是進是退好像都挺怪的。
“琴酒…”為了緩解內心的尷尬,他進去了一半,半好奇地問:“你在做什麼?我……”是不是該到外面等啊?
說話間,目光不受控制一下子就瞄到了中間的大床,頓時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恍恍惚惚彷彿明白了什麼!
本來已經差不多忘記的「憂愁」再次湧上來!
此時此地……
不不不,不能無端懷疑一個人的人品!
尤其是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同為正義的一方!
正義的人絕對做不出那、那種事的!
冷靜點,諸伏景光,你不能把別人想得那麼壞!
琴酒他……是好人啊!
絕對、絕對做不出來的!
琴酒快速挑選好了衣服,關上衣櫃的門,轉頭看著扒著門框要進不進的蘇格蘭,鬱悶了下。
老實說,這個舉動有點古怪,尤其是這人還面紅耳赤、自言自語、時而扶額、時而垂頭,一副受到了很大刺激的神情。
我只是拿衣服而已,至於嗎?
今天的蘇格蘭依然讓大哥覺得難懂。
“你剛才說什麼?”感覺永遠不會明白蘇格蘭的想法,乾脆睜一隻閉一隻眼當沒看見。
琴酒把選好的衣服放在了床邊,稍微猶豫了下,是繼續工作還是休息一下再開始。
輪番的工作即使是勞模也受不了呸呸、我才不是!我只是稍微敬業了一點而已!
蘇格蘭默默後退了回去,欲言又止,“沒什麼。只是……現在要做什麼?”
琴酒終於想起了他還沒有安排蘇格蘭,但在這裡還真沒有能做的事,可要是如實說出來,又不免會讓人懷疑他的能力。明明把人叫來了,事情卻沒有安排好涉及到工作方面的問題,他絕不容許有半點錯誤發生!
好在他是大哥,即使沒有理由也不會有人敢把他怎麼樣。
“著什麼急。”於是大哥眼神輕輕一瞥,帶著三分不耐煩,理直氣壯卻用著十分平靜的語氣說著、彷彿很有內涵的話:“到了這裡,難道我還會放過你嗎?就算你之後哭著求我,也不會有機會逃脫的。”
蘇格蘭:“……
”
難以置信!你居然能如此坦然地說出這種話來!
從未經歷過這些事的正義公安,望著琴酒的眼神充滿了控訴:
啊啊啊,虧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甚至為了你還跟小夥伴起衝突了!
可,可你、你、你怎麼能這樣!
然而,琴酒並沒有看到他控訴的眼神,更不會理解此刻的驚慌。
大哥說完後就低頭思考了下,決定還是先休息再開始。
時間上是有些急迫,但也沒有到連一個上午都抽不出來的程度。
尊崇絕不能虧待自己的基本原則,他從櫃子裡拿出了比較適合休息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