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腳邊的小石塊,終於不再自欺欺人。
其實在紐約時那場殘酷的競爭會結束、與琴酒分開不久,他就收到了風見發來的簡訊,非常明確地告訴他:景光犧牲了。
然而他不願意相信,竭力說服自己,或許有些內情是風見無法查到的呢?
景光怎麼會真的死了呢?
直到不久前,伊達航忽然告訴他,郊外的那具屍體經過確認,就是景光的,在表達了一番難過之情後,還問他什麼時候回來,要不要送行。
有模有樣,有理有據,避無可避,他才慌亂得不行。
然後懷疑起琴酒將他支開、遠遠離開到英國的目的……
難道就是為了隱瞞景光的死嗎?
無論如何,必須知道真相,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在超短的時間裡取得朗姆的信任,很成功地,再一次踏上了這片土地。
結果…還是被告知了,
景光竟然死了?
“是我太執著了。”
或許一切都該到此為止,終究是他期望太高,而結局偏偏不如人意。
明明有同事和友人的證明,怎麼還要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直到被琴酒親口戳穿才肯罷休?
“只是,我真的很難接受……”細碎的劉海垂下來,失落之感無法形容,他只想傾訴,“那是我最好的朋友……”
琴酒冷漠臉,作為莫得感情的殺手,他並不能理解一個臥底的心路歷程。
尤其是被談及的人物還活著,實在沒辦法感同身受。
甚至有點想拿出手機把這一幕拍下來,以後就能好好地嘲笑波本了。
可惜了,太突兀,肯定會被懷疑。
只能有這雙明目將這幕記在心裡。
“他走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不由地回憶起影片中,關於這倆公安友情的畫面,琴酒莫名有點不爽。
再怎麼樣,諸伏景光現在也是他的情人,被別人惦記的感覺可不好。
波本確實很迷茫,一方面是悲痛於不得不承認的現實,另一方面則是失去了重要的朋友、那種無處可說的滋味。
要知道,他和景光是發小啊,從小一起長大,經歷了那麼多,結果卻……!
他自責得不行,喃喃自語,“要是我當時勇敢一點,說不定他就不會出事了。”
琴酒很迷惑,直接問了:“勇敢……?”
波本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深呼吸,搖頭,“當我沒說。”
要不是你!我至於嗎!
當初就該不管不顧,直接送景光上救護車!
琴酒雖然不知道波本在想啥,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不太高興。
一個不爽,搖晃了下手銬,語氣惡劣,“少廢話,快點。”
放我自由!再不放開,小心我把你吊牆上摩擦。
尚未收拾好心情的波本:“……”
往後拉開距離,防止被揍,“不,先這樣吧,在我滿意之前,我不會放開你。”
果然傾訴還是算了,不符合我的人設,傾訴的物件也沒找到,怕越說越暴躁。
公安趕在殺手憤怒開口前,恢復了幾分自信,款款而談,“景光的事,我們先不談。”
我會自己獨自承受失去他的痛苦,然後為他復仇!
現在,就當你想要救他可失敗了,是計策上的意外吧。
唯有這樣,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