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坐在房中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去找奉天好好談談。他不明白小四子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初見時的熱情讓他一時迷惑,可是把他接回府後的態度更讓他糊塗。心想如果小四子真的已經忘了他,他也不會就這樣死皮賴臉賴下去。
拜託了前來侍候他的丫環,讓她去請陸將軍前來一晤。丫環支吾一番,說是將軍已經歇下,有什麼事還是明日再說吧。
&ldo;你把他請來。說我明日就要離開,想在走之前和他好好敘敘舊。他如果不來,我現在就走!&rdo;說完,便立刻起身收拾包袱。
&ldo;這……,是,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請將軍,還請先生稍待。&rdo;丫環福了一福,匆忙向門外走去。
不久,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ldo;吱呀&rdo;一聲,陸奉天身著便服推門進來。
丫環放下茶盞,帶上房門,悄無聲息的離去。屋中只剩下一坐一站的馬夫、奉天二人。
馬夫被眼前挺拔的身姿所吸引,一時看得入神,無意間看到對方打量自己的眼光,也就順勢低頭看了看自己,猛然間,這才驚覺現在的自己是多麼的與他不配!
現在的他有一張富有男人味的俊俏臉龐。而自己則貌相普通,雖然眼睛很大鼻子也很挺,但那張笑起來就會露出一對大括弧的癟嘴讓他看起來像丑旦一樣,而且隨著年齡的增大風霜的加深日漸醜陋。
他有一幅修長挺拔的身板,結實、魁梧、高大。反觀自己,本來還算中等的身材,因為這三年牢獄的折磨已顯得佝僂,而雙腿則因為從小在馬上攀騎,形成不太明顯的羅圈腿。還記得他曾經嘲笑自己無法併攏雙腿,可以讓他輕而易舉的分開。而他的腿是那麼的筆直。
他曾經淪落,他接濟他。如今他權勢在握家財萬貫,而自己除了懷裡劉嬸想要買斷恩情的五百兩,就再無恆產。
怎麼感情我像是千里尋夫的糟糠妻呢?馬夫揉揉鼻子,苦苦的在心中開自己的玩笑。
陸奉天的眼神閃了閃,開口道:&ldo;我聽說你要離去?&rdo;
馬夫看著他,緩緩點點頭。
&ldo;為什麼?我待你不好?&rdo;陸奉天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既盼他離去,又不捨不願他離去一樣。
&ldo;不,你待我很好,好到讓我這個窮馬夫受寵若驚的地步。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報恩。&rdo;馬夫盯住桌上明的燭火。
&ldo;難道我向你報恩也有錯?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呢!可以說沒有你也沒有現今的我。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留在這裡贍養天年。&rdo;
&ldo;……你覺得我們之間只是恩情?&rdo;馬夫心一橫,抬頭打破僵局。
陸奉天直直的看向馬夫,那眼光是如此複雜,複雜到馬夫一顆心上上下下毫無著落。
半晌,才聽他開口說道:&ldo;那……都是年少輕狂,你也明白的不是嗎?那時候我年少不懂事,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平日生活單調,故而在初嘗情慾後便欲罷不能,偏偏那時候對我好的人只有你,……你又從來不會拒絕我。&rdo;
&ldo;年少輕狂……?&rdo;馬夫愣住。隨即恍然大悟般,連聲道:&ldo;對、對,你說得沒錯!那只是年少輕狂。是我想太多了,呵呵,看我這傻樣!我怎麼沒想到呢,那時候除了我你也沒別人可找啊!&rdo;枉我還把自己比作糟糠妻,原來我連糟糠都不是!哈!馬夫拍拍自己的腦袋,大笑。真是,隨便聽聽別人說他怎麼待那匹馬,就傻的以為一切還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