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好,去我那裡再說。”飛龍一咬牙,兩人一合計,從那口井上鑽了下去。
白雪目睹完這一切,只覺得心裡面不知道什麼滋味,若非親眼所見,又怎麼能相信呢。
夜色已經很濃了,四極無聲,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砰砰砰。。。。。。”
一下下,一聲聲,放佛是那佛鐘,在一下下的拷問著白雪,拷問著他的心。
終於,白雪醒悟過來,他輕身下樹,走入屋內,這裡面竟似是一間大戶人家小姐的閨房,靠窗邊是一張梳妝檯,臺上本該是紅燭垂淚,可如今一片漆黑,幸好白雪目光銳利,那桌酒菜就這麼不倫不類的擺放中央,另一邊是張牙床,床上羅帳低垂,床前還放著一對女子的粉紅繡鞋,看似有人睡在床中。方才經歷過多少人間醜陋事,白雪已不願再多看一眼,這閨房只有一道進門,窗戶緊閉,白雪明明看到小茵娘說了要走,也是往屋內走去的,這又是怎麼回事?他想了想,徑直走到床邊,躬下身輕輕的一敲床邊木板,“咚咚咚。。。。。。”的空響。
“裡面果然是空的,看來那小茵娘是從這床下的通道進出的。”白雪也不再遲疑,他必須要跟上那小茵娘,否則一旦遲了,那本名冊到了那所謂的主子手裡,南國朝廷的秘密將**裸的展現在別人面前。
他揭開床上錦被,往各處找了一番,終於發現了機括,輕輕一扳,突然間床板一側,人便摔了下去。
這一摔直跌下數丈,幸好白雪輕功無雙,他心中早已有了準備,並不驚亂,落地後才發現地下鋪著極厚的軟革,看來是那小茵娘自知輕功不足,給自己墊好的以免落下受傷。
再聽到頭頂輕輕一響,床板已然回覆原狀。
白雪心下暗道:“床下設定機關,倒也是符合她女兒家的行事作風。”
他落地後小心的行走了幾步,發現並無任何機關暗器,便加快腳步,在密道中曲曲折折的奔出數十丈,然後開始一路向前傾斜,越行越低,約莫走了五十來丈,忽然垂直往上,生生有數丈之高,上空蓋有鐵板。
“這該如何是好?”白雪暗道:“那小茵娘既然是落下要墊軟革,那麼輕功自然不會極高,可這等高度又是如何上去的?”
他雖然想不明白,可這些高度他還是能夠上去的,只見白雪深吸一口氣,貼著密道邊壁緩緩上游,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大約一盞茶功夫才游到頂蓋,左手一推,開啟一個口子,終於飛身越出。
此時,烏雲早無,不知何時出現了明月,皎潔的光輝照在白雪落腳處,但見一旁丟著一捆繩子,他暗暗罵自己蠢笨,這小茵娘既然能下去,自然是已經放下了繩子做策應,看來方才那床下也應該有的,不過是他沒注意到罷了。
這出口處居然是一處荒僻的祠堂,白雪總算還趕得比較急,倒也是沒有把那小茵娘給跟丟了。
月光下,那身穿宮裝的小茵娘走出祠堂,又繞過一條寂靜的荒街,在拐角處,早有一輛轎子在等著她,看到她來,那些原來抽旱菸打瞌睡的轎伕立即清醒了,趕緊將她迎上轎內,抬起就走。
李慶自從被閹割了之後,只幹過一種活,就是抬轎子,他今年已經四十不惑,雖說是個太監,可平日裡也幹著粗活,體力還算可以,不過從沒今天這麼累過,從來沒有這麼奇怪過。
男人四十不惑,他偏偏碰到了一件怪事,就在那宮女上轎後,他覺得又有一陣陰風吹過,然後這轎子平白的重了百餘斤。
“這要說,莫不是鬼壓轎?”他這般想著,腳底下也越來越軟,心裡面在一遍遍的念著:“阿彌陀佛。。。”祈求了漫天的神佛,雖然這平日裡他並不拜佛,可也並不妨礙他遇事後臨時抱佛腳。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