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份兩聯,但應該都有收據聯和存根聯。如果當時野田公司付款給山水建材公司,山水建材公司就應該把這張收據聯交付給野田公司,自己保留存根聯。現在這張收據聯由山水建材公司提交給法院,說明他們沒有將收據聯交付給野田公司,這張收據聯就不能用來說明野田公司已經付款了一千元,因為這種收據聯和印章山水公司全都有,他們自己可以隨便開具這樣的收據,想開多少都行。
那也就是說,山水建材公司用來中斷訴訟時效的這份證據是不能成立的。既然證據不能成立,那麼時效的中斷就不能成立了。
現在有了理由可以去找陳東了,這個案子終於讓我看到了一線生機。
看著楊遠還在絮絮叨叨的跟張庭長討論,期望找出能夠解決的辦法。我剋制住自己心裡的喜悅,沒有把這個發現告訴他們。這還需要做一些配合的工作,而且這些準備工作也是見不得光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回到公司,我馬上把財務科長找了過來,劈頭就問:“付山水建材公司那一千塊錢,你是怎麼做帳的?”
財務科長說:“那筆錢還沒做帳,當時山水的劉總打了一張白條,我要求他們用收據來換,白條就放在抽屜裡。”
“那這筆錢就不要做帳了,你想辦法把帳平了,帳上不得出現給山水建材一千塊錢的事。”
“這容易,我找一張發票把帳衝了。”
“記住,除了我跟楊總以外不得跟任何人說這件事。”
下一步就是找陳東了,藉口已經找好了,陳東會不會幫這個忙還很難說,記得上次他說要幫我打聽一下的,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
聽我問這件案子,陳東也沒客氣,直接說:“袁總,你們公司的事情我問過了,不好意思,孫俊庭長說,山水的劉總是他的戰友,找他幫忙,所以才會在渡口法庭起訴。他這麼說,這事情我就不好再插手了。”
我有些傻,拿著電話,半天說不出話來。
五十八、山窮處
山水建材的案子這幾天都沒有什麼進展,楊遠還在沒頭蒼蠅似的四處找人,卻一二再地失望,每一個他找的人都跟他說沒辦法,即使他把我偷偷告訴他的關於收據的發現告訴找的人,人家也說這是三百多萬的案子,不會因為小小的時效問題,讓我們勝訴的。陳東的回絕,讓我一時也沒有了主張。我只好跟費兵探討了一下,讓他好好準備開庭,我想開一庭看看,反正也不會馬上就有結果。事情就是這樣,解決不了就先放放,轉機過一段時間也許就來了。現在正是行到山窮處,坐看雲起時。
吳堅傍晚時分從海州過來,一定要跟我吃飯。
我從野田公司出來,剛到阿萊的小屋裡,自從阿萊在我面前露出她小女人脆弱的一面,她更加地依賴我,我也時不時的找時間去看她,給她更多的安慰。這才與阿萊還沒粘乎幾分鐘,吳堅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心裡有些不捨,阿萊也有些不願意我離開,就跟吳堅說:“算了,吳哥,我剛到朋友這。”
吳堅說:“你們吃上飯了?”
“還沒,我們呆會要找地方吃。”
“那帶你的朋友一起來,兄弟,我在海門這邊沒有幾個朋友的,出來陪我聊聊天。”
吳堅跟我成為朋友,用他的話是一種緣分,他是信佛的,講究機緣。那天他到辦公室找我租櫃檯,當時我還是銷售經理,彼此握手都很用力,講話都覺得很順耳。我看他沒有一般臺灣人的陰柔,多了一些軍人的驃悍,就有了幾分好感。後來他每次來海門,只要有機會就會找我一起喝喝小酒。我們都是性格豪爽的人,常常是喝得一醉方休。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男人交朋友就是這樣,說不出來,就是一種感覺。
來到老鄉親飯店時,吳堅已經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