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偷竊?”胤禩又看了我一眼,微微皺眉,“你說誰偷竊?”
張氏指著我道:“肯定是孟琳了,她偷了爺送給妾身的金釵卻不承認。”
胤禩臉色暗了兩分,看向她的眼睛中竟似閃過一道寒光,沉聲道:“你若將她人贓並獲倒也罷了,無憑無據的這話傳出去那就是說孟侍郎教女無方了?他現在隔三岔五參我的不是,你可是嫌我們矛盾還不夠深?”
張氏一愣,微垂了頭不敢再做聲。胤禩又向寶晴、寶彤看了一眼,道:“都起來退下吧,近日府上讓人煩心的事已經夠多了,這事待查清楚再說。”
我與她們匆匆退下,剛到門邊,只聽張氏嬌聲道:“也快晌午了,爺就留在這裡用午膳可好?福晉也說了今日會讓旺兒過來。”
未聽到胤禩回答,但料想是點頭了,立刻聽張氏笑道:“妾身馬上讓人準備。”
寶晴和寶彤被她留下來伺候,沒我什麼事,我便和毛氏的人一起退出去了。
午後,正打算趕繡那幅駿馬圖,娟兒忽然來說胤禩讓賀總管審府上失竊的事,西院裡大小丫頭奴僕都已被叫去問過話了,這會兒輪到我,讓我快些去書房。
我心下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有多問,立刻去了書房,一進門,哪裡見什麼賀總管?只有胤禩正笑吟吟地看著我。我忍不住想笑,他還真是會找掩人耳目的藉口見我。轉身關上門,忽覺身子一輕,已被他抱了起來。
我順勢摟上他的脖子,輕聲笑道:“不是說賀總管要審人麼?”
“其他的人都已經做做樣子審過了。”他一本正經地眨眼笑道,“還剩你,我要親自來好好地審。”
“那你不必審了。”我側過頭故意不去看他,哼了一聲道,“就是我乾的,誰讓你送東西給張氏、毛氏這些人,都不送給我,你瞧著,我還要去偷。”
他哈哈笑起來,走自軟榻邊,將我輕輕放在上面,託在我膝彎兒處的手微微一翻,撫上我的膝蓋,柔聲問,“跪了多久?疼嗎?”
我怔了怔,他眼裡閃著清澄明淨的光輝,心疼又帶著寵溺的眼神讓我全身一暖,一時心神激盪竟忘了答話。
他已拉起我的褲管兒,在我膝頭上輕揉起來,雖然癢癢索索,但還很是舒服,我也任由著他,笑道:“你來得那麼及時,我沒跪多久呢,就是不知九爺會不會因為我搶了他的八哥,怪罪我呢。”
他笑嘆了一聲,“今日十弟和十四弟也在那裡,我說府上有事要回去,他們還真是說了許久廢話。”
我一出事他就趕了回來,不用問也知道這西院有他的耳目了,他還編些理由送東西給張氏,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也是想讓她不要再對丟了金釵的事耿耿於懷日後為難我,就不知那小偷兒到底是誰了,忍不住問道:“你讓賀總管問話,可問出什麼來?”
“只是隨便問問,我不也只是想見你麼?”他說著湊到我面上親了一下,笑看著我。
雖然他說得自然,但我知道他對什麼事都是心中有數的,這時不說出那個人來,並不是他不知道,只是不想再追究而已,我也不再多問,裝作不知,岔開話題道:“你說我爹參奏你,可是真的?”
“是我與他說好的。”他輕嘆了一聲,“晨風的死,讓我什麼都看明白了。”
他明白了?明白了康熙為什麼要像今日這樣對他?
“你後悔一早沒有像四爺那樣韜光養晦嗎?”我輕按住他的手,看著他問道。
“韜光養晦?”他帶著淡淡自嘲地笑道,“韜光養晦,最後好事會輪到我嗎?”
我不敢看他眼裡的那抹傷,垂下眼去。答案也許真的是不會。若他只是平庸無能的一個人,自是不會受到群臣擁戴,但這樣一個人,也不會被康熙看中指為繼承人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