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試探似感慨。

真剛不想再牽連轉魄滅魂兩姐妹，他開口道：“但是殿下給的武學是武學夢寐以求之物，吾等感激不盡，決不敢有二心。”

嬴鋒沉默不語，專心書寫，以求儘快結束。

雖然有原主的記憶力在，他對毛筆字的書寫並不陌生，可這毛筆字用著就是不得勁兒，或許有空他可以想辦法跟墨陳討論一下怎麼做出鴨羽筆這種硬性筆。

底下跪著的三人並不知道贏鋒是真的在專心書寫，還以為害死他故意晾著他們，一時也不敢做聲，只能默默跪著。

倒是一旁的雪女，倒茶給嬴鋒和自己的時候發出一點動靜，可片刻後，雪女便一邊抿著茶水一邊放空思緒，也不曾往贏鋒寫的紙上瞧一眼。

“都起來，本殿沒怪你們。”嬴鋒抽空說了一句，可地上三人就跟沒反應似，他便不再堅持。

真的，他想說，腦補是病，但是這個朝代的人多多少少都喜歡腦補。

他加快手上的動作，終於落下最後一字，然後蓋上私章。

他將紙張晃了晃，甩幹那一丁點墨記，看著跪著的三人無奈道：“你們這是什麼企業文化，這麼多疑?”

“本殿都說了對於你的蛛網首領之位不予置評了，你怎麼就不信呢?還有當初清理了那些羅網的殺手，既然留下了你們，便不會再重新清算。

本殿難道是那麼反覆無常的人嗎?”

“都起來，既然已經對著本殿自稱屬下，那本殿就把你們當成自己人在用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話落，三人看著嬴鋒臉上的無奈不似作假，方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又聽贏鋒的寬慰，心中湧起暖流，這是一種得主上認可的感動和寬慰。

嬴鋒將手中的紙張遞給真剛道：“本殿要你想辦法聯絡各地的商販，這上頭是本殿開出的條件，凡這次能為本殿籌集糧草數目多者，本殿便給他皇商代理權。”

“並且，可以提前透露一下，皇家獨家授權可販賣之物，就是你手中名為紙的東西。”

“皇商?”真剛壓下心頭疑惑，細細瀏覽起紙上的內容來。

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在這裡是最低的，甚至是賤級，會發放商人，同罪人一般去戍守邊疆。

縱使再有錢也不可傳錦衣華服，平日裡出行甚至都不得坐馬車。

而贏鋒給他的這一張輕飄飄的紙，卻含著千鈞之力，輕易便能在商界掀起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