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唐念念等人與魔修同謀,這次淨淵派弟子被殺,正是因為唐念念引誘何東明遠去,這才讓淨淵派的弟子們沒有了防備,讓魔修們大勢的屠殺。
這傳言一出,別說修仙者們是什麼反應,那些個魔修就已經先哈哈大笑,說道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可是樂意之極的。甚至已經發出了訊息,倘若唐念念與司陵孤鴻等人當真痛恨淨淵派的人,他們願意出動所有人來屠殺他們,只求這一家三口能夠真正的加入他們。
至於引起這些暗湧的唐念念一家三口,如今還正在一個山峽內用餐呢,對於這些話語,也不過是聽聽,根本就沒有任何要出面的意思。當真是親自攪拌開了一汪的渾水,又站在一邊絲毫不理會渾水裡的魚兒因此而燥亂的局面。
周國皇城內。
一處山清水秀的莊子。
碧波池塘,落葉漂浮。池塘邊上,一名鶴髮童顏的男子正坐在小椅子上,手持魚竿,一副悠哉平靜的垂釣。
從遠處極快的走進來一人,直至走到了鶴髮童顏的男子身邊,這人便恭敬的站定了身子,道:“見過三長老。”
這在池塘邊上垂釣的鶴髮童顏男子,正是仙源天瓊藥修家族,袁家的三長老袁濟民。
袁濟民頭也沒有回,聲音平緩溫和,猶如眼前這一汪靜靜流淌的池水,“說吧。”
來人受到他這份獨特氣質的影響,氣息也更加的平和,口氣同樣穩重了許多,道:“弟子已經查明瞭事情,這次的目擊者有很多,在淨淵派的弟子被魔修屠殺的時候,何東明的確在追殺唐小姐與司陵公子,只是結果何東明並沒有追上,似乎連傷及他們一分也沒有。”
說到最後的時候,來人的口氣可以聽得出來,有著幾分難以掩飾的驕傲。
袁濟民有些好笑,道:“還沒有確定唐念念是我們袁家的人,你這麼急著高興做什麼。”
來人憨厚的笑了笑,道:“三長老,哪怕唐小姐不是我們袁家的人,就憑她將那何東明戲耍了一番,也算是給我們袁家出了一口氣。”話語一頓,來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冷聲道:“想當初,我們袁家還是仙源第一藥修家族的時候,那慕容家族對我們袁家也不是客客氣氣的,向我們袁家尋求丹藥的時候,我們袁家哪一次不是幫他們煉製好?可是現在呢?我們袁家有難的時候,他們不但不幫,反而還在一邊推波助瀾,將那公孫家族給頂了上去,當真是好的很啊!落井下石的功夫做得那叫一個順當!”
袁濟民聽了這話,口頭上並沒有說什麼,但是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冷銳可見他並非真的什麼情緒都沒有。
“浮陽,你覺得這魔醒日如何?”
袁浮陽被袁濟民這突然轉移過大的話題弄得一怔,隨即沉靜的想了想,道:“這個問題三長老已經與弟子講過了,三長老說過這魔醒日實際上就是一場仙魔的戰場,以這濃郁的靈力,仙魔的敵視,還有瑰寶來引誘仙魔的鬥爭。”
“沒錯,你還記得啊。”袁濟民讚賞的看他一眼。
袁浮陽道:“三長老說的話,弟子全都銘記於心。”
袁濟民笑道:“其實那一次,我並沒有全部說清楚。”
袁浮陽面上浮現疑惑。
袁濟民雙眸看著眼前平靜的池塘水面,如同童兒的面龐失了笑容,雙眼沉靜,宛若磐石巨山。
“仙魔都認為藥修永遠不過是附庸者,丹藥是這些仙魔修煉不可缺少的東西,但是藥修除了煉藥之外,真正打鬥起來並不如意。所以他們任由著藥修煉藥,但是對藥修總是有著看不起心思。”話語一頓,旁邊袁浮陽面色已經有些氣憤,只聽袁濟民繼續道:“這場魔醒日是仙魔戰場,更像是某人一手操控的遊戲。浮陽,這場遊戲裡看似最是沒有用的原住民還有藥修,實際上卻是受到保護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