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彷彿沒看到波本的古怪舉動，正好蘇格蘭討論著，做出總結時，已一腳踩下了油門。

雖然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去晚了就什麼熱鬧都沒有了。

蘇格蘭適應良好，被迫飆車中還能默默掏出手槍，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

波本把手機放回了兜裡，雖然不滿足於皮斯科，但去看看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興許還能在那裡見到失聯狀態的琴酒。

剛想發表點意見，不安分的手機再次震動，這次他得到了更新的訊息，然後……

千言萬語總結成一個疑問：琴酒啊，你到底在搞啥！？

突然就看不懂了喂！

迫切想要琴酒親口告訴他答案。

並不知道被惦記的琴酒，就算真見面了，也沒啥心情搭理他。

和前輩攤牌決戰，是從認識那天起就註定的結局……哦，攤牌只有一半的機率，原本要是沒出現意外，他該和黑麥有相差不大的退場方式。

雖然現在也很刺激，但過於冒險，其實並非明智的選擇。當然真到了這一步，他還是很平靜接受了的，並且依然覺得很刺激。

在一槍打中了伊達航後，琴酒忍不住放飛自我了，當然只是表情不可控、看上去不太像好人了點，總體還是能穩得住的。

“…看上去像個殺人狂了。”伊達航扯了扯嘴角，沒見過搭檔這一面的他，著實有些被震驚到了，原來真的可以有如此顏藝。

琴酒聽到了，但是想拒絕承認，明明是超級有藝術感。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伊達航想不明白啊，怎麼就會有那麼強烈的兩面對比呢？

你們臥底都那麼可怕嗎？

“前輩，你清醒一下吧。”琴酒特別好心地提醒，“這才是我的本來面目。”

別搞得好像我變壞了似的。

因果條件反了啊。

伊達航嘆了口氣，不抱希望地問：“你既然還願意稱呼我一聲‘前輩’，是不是能再考慮下，跟我回去？”

“……”

嚴謹的殺手回答：“你用錯詞了。”

“沒錯，我想讓你跟我回去。”伊達航不是不知道現實，可是到底還是不甘心。

難得遇到屬性相合的搭檔，為什麼偏偏要成為敵人呢？

懷念當初並肩作戰的日子！

琴酒一點都不敢動，“想我死，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這麼嚴重嗎？”

“……”可惡，居然是套話嗎？？

小小的糾結了幾秒，琴酒覺得自己的職業還是很能見人的，“是，比你想的，要嚴重很多很多。”

伊達航不說話了。

“好了，前輩。”琴酒再次舉起槍，雖然一直在對話，但他的面前可不見人，想試探的前輩到底還是害怕了。

“躲貓貓遊戲該結束了。”

“……”

伊達航嘆了口氣，“可是，你又怎麼確定，誰是貓呢？”

“嗯？”

殺手臉上不自覺漾起的笑容微微彎下，雙眉緊緊皺起，“這是個問題嗎？”

誰是貓，誰躲了誰是啊。

他又不會躲。

畢竟他那麼厲害。

突然有陣陣腳步聲傳來，訓練有素，並且讓臥底了幾個月的琴酒有種詭異熟悉感。

伊達航站了出來，一副不怕被打死的模樣，沉痛地嘆息，“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自首。”

就算……

能夠認清楚罪行，併為之付出代價，難道不是贖罪的一種方法嗎？

犯罪真的會快樂嗎？

或許…贖罪才能夠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