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死了的腿模,叫西洛貞,不過,她死前就有點兒過氣了。”珍妮的口氣裡,似乎明星過氣比死亡還可怕。
“她過氣了?”娃娃臉看向蕭蒲。
珍妮自顧自的說著:“好像是用絲襪上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絲襪,質量真不錯,也有人說其實是節食過當導致死亡,知道麼,她生前只吃蔬菜和魚。”說到此,珍妮不甘心地低頭打量自己的雙腿:“她除了腿型好,別的就什麼都不剩了,聽說她卸了妝就是個醜八怪。”
蕭蒲說:“也談不上過氣,只是,據我來看,她後來的雙腿不及當年了,說起來24歲也不算老,可是總不及當年那種震撼的感覺。”
珍妮乾脆把手裡的大包小包塞到兩個男生手裡,讓他們給拎,有些氣急敗壞地走在最前面:“快回家吧,天快黑了。一個死人,有什麼可談的。”
其實,珍妮是不介意談什麼死人的,她介意的是,這個死人生前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
珍妮回到公寓,就一改做派,滿口嚷嚷著冷就一溜小跑上了樓,馮太太瞥了她一眼:“三九天穿的像三伏天似的,不冷才怪,現在的姑娘只圖一時之美,到老了可就受罪了,落個老寒腿那都是好的!”
娃娃臉回到房間,看了看蜷在棉被裡的珍妮,又好氣又好笑,幫她把新買的東西歸置好,然後又給她加蓋了一床被子:“明天不許再穿絲襪了,現在好好暖和會兒吧。”
娃娃臉掩上房門出來,直奔燕彤的房間。
燕彤坐在窗邊,万俟昭在為其包紮傷口,整個右上臂纏滿紗布,燕彤用左手舉著驢肉火燒吃,娃娃臉找椅子坐下,望著燕彤大口咀嚼的樣子:“不用這麼誇張吧。”
燕彤撇撇嘴:“今天的大嘴胖鬼嘴巴更誇張,差點沒把我整個吞了。”
“照你這樣吃下去,死了也是要做大嘴胖鬼的。”万俟昭包紮好傷口,去洗手。
“沒事兒吧。”娃娃臉看著燕彤的右上臂。
“沒事兒,一個迷信的人在同一個地方崴腳5次,就來這兒報案了,就在月桂小街路邊的下水道附近,我剛才去看了看,一個冤死鬼躺在那兒。”燕彤嚥下嘴裡的火燒,繼續道:“真是恐怖啊。”
居然被燕彤說到恐怖,把娃娃臉嚇出一身汗。
“那鬼生前是個大胃王,所以做鬼以後嘴巴特別大,肚皮也大,也懶得動彈,就躺在路邊,藉著下水道冒出的陰氣滋養著,張開大嘴支在路邊,那嘴巴和下水道井蓋差不多大,路過的人常常會不小心一腳踏進其嘴巴里,被他咬一口。”
“啊?”果然恐怖。
“其實被咬的後果,也不過是感覺崴了腳,那個報案者也真夠倒黴的,居然五次踏進它的嘴裡,最後一次被咬得都骨折了。我問它為何這麼狠的咬人,它說那傢伙提著驢肉火燒從那兒過,自己也吃不到,就饞得咬人。”燕彤忍俊不禁。
万俟昭擦淨手走進來:“所以你就饞得去買驢肉火燒了?”
“不不,這是報案者獎勵我的!支付費用之外,看我總盯著他手裡的火燒,就把五個都給我了。”燕彤把吃光的空袋子扔到垃圾桶。
“大胃王為什麼是冤死鬼?”娃娃臉問。
“他說是前一屆大胃王因為嫉妒他的成績,所以在他比賽食物裡偷偷下了壓縮劑,就是把他吃的東西統統變成了壓縮餅乾的效果,他本身就吃了很多很多,再加上食物在胃裡成倍膨脹,就撐死了。”
“害人者怎麼辦,就這麼算了?大嘴胖鬼太冤屈了。”娃娃臉憤憤不平。
“我已經把整件事情向上級彙報了,自有部門處理,人類與人類的事情不歸我們管。”万俟昭說。
燕彤扯了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