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會傷害你,這套凶宅能不能破解,關鍵就在你,頂住。”
娃娃臉忽然生出一股勇氣來,他從未被委以如此重任過,腦子裡閃現出一句電影臺詞:害怕是正常的,沒有害怕就沒有勇氣。
燕彤手腳利落地燃了香點起蠟,披上杏黃道袍,手裡筆走龍蛇地用硃砂畫了幾張符,用一柄古劍穿了,在蠟燭上點燃,嘴裡一陣念念有辭,娃娃臉用餘光瞥見,不合時宜的想笑場,終究還是忍住了,閉上眼,按照第一次的方法摒息凝神,拋卻雜念,一回生兩回熟,這一次沒有花去太多精力和時間,很快地便“進入”了凶宅。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万俟昭在旁邊問。
“好多……好多噁心的東西……雖然是透明的,但是我能看清它們的樣子,十分的……噁心……”娃娃臉有點想幹嘔。
“不用管它們,現在你仔細看,能不能看到彤的針?”万俟昭引導著。
“我找找……是掉在了地上是嗎?”
“大約就在門邊的位置。”燕彤道。
“我找找……唔……沒有啊……”
“仔細找,比如地磚縫裡。”
“沒有,我看得很清楚,什麼都沒有。”娃娃臉搖頭。
“怪了……”燕彤一擺手中古劍,“我分明能感覺得到那根針的存在,上面的血和我的血已經產生了感應。”
“待客室的沙發附近,”Jake忽然插口,“我把當時昏倒的你扶到沙發上坐了一陣。”
“好,我進去待客室看一看。”娃娃臉此時運用起自己神奇的雙眼已經是輕車熟路,“右手邊的應該是待客室吧……啊!”
“怎麼?”万俟昭問。
“待客室裡有個人……”娃娃臉額上的汗又下來了,“他在沙發上坐著,一動不動……張著嘴……張得很大……他、他好像還有呼吸,但是、但是眼皮一眨不眨,眼珠也不動,像是個木偶一樣……”
“李思博。”万俟昭看了眼Jake。
“我看到針了!就在沙發腳下!它、它在飄著!”娃娃臉驚異地道。
“因為我在操控它。”燕彤振奮起精神,“你現在趕緊找煞眼,我看不到屋中情形,你告訴我往哪個方向走,我就控制著針往哪個方向去。”
“煞眼、煞眼是什麼樣的啊?”娃娃臉一邊擦汗一邊問。
“煞眼沒有特定的外形,”万俟昭側耳,像在仔細傾聽什麼,“它是兇靈生成的源頭,有可能是個洞的形狀,也有可能是個倒垂的鐘乳石的形狀,甚至可能只是一根房樑上的木頭——去樓上,我聽到上面的兇靈更為擁擠,源頭應該就在上面。”
娃娃臉依言調動視角,直接從一樓移到了二樓。
“又一個靈媒!她受傷了——兇靈們正在撕扯她傷口處的血肉!”娃娃臉聲音發顫。
“先找煞眼,去兇靈最密集的地方。”万俟昭沉聲命令。
“在、在臥室,嘔……密密麻麻的全是、全是噁心的臉……”娃娃臉因為不住的乾嘔,眼角已經迸出了淚花。
“是誰的臥室?”万俟昭問。
“好像……是李思博的臥室,我看到牆上掛著吉他,桌上有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床上是幾件衣服,然後就是傢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煞眼在哪裡,哪個是煞眼?”娃娃臉急促地問。
“不斷冒出兇靈的地方就是!”燕彤大聲道。
“可、可這屋子裡擠滿了兇靈,根本沒有一點縫隙……嘔……”娃娃臉捂住嘴。
“魔由心生,邪自念起。”万俟昭垂著眼皮,“酈歌,回到一樓去,煞眼不在這裡。”
“那、那是在哪裡?一樓已經看過了……”娃娃臉重新調回了視角。
“就在一樓,待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