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變化是從指甲上的泥開始的。
然後,昭對屍體進行了刀口縫合,在屍體上留下三道肉眼看不見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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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越來越複雜,兩個人回到公寓,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想心事。
馮太太望著桌上擺滿的昨天生日會上的美食:“也不知怎麼搞的,昨晚那麼開心,大夥卻沒吃多少東西,剛猜了一個碰詞遊戲就草草散了。”
燕彤仍想著這個棘手的案件:“下午我一定要去一趟‘彬彬古玩’。”
“彤姐兒,原來你昨兒送我的核舟是在‘彬彬古玩’買的?難怪那麼精緻!那可是家老字號,我小時候住在蘇州,我外婆曾經從‘彬彬’買過一隻翡翠鐲子給我,那水頭足得很!他們家生意一直很好,但好象失過一次竊,丟了不少貴重東西,後來就關門了。怎麼?在咱們這裡開張了麼?那我可一定要去捧捧場!”馮太太不在乎仍舊在走神的兩位,她邊說著邊起身回自己房間了,她得看看自己的首飾匣子,有日子沒打理了,正好把昨晚昭送的那支琉璃簪子放進去——那勾勒著金邊的並蒂牡丹髮簪,一朵怒放的,一朵含苞的,剔透而逼真,很得她的心。
“思珍究竟是什麼來頭我們還不知道,不要打草驚蛇。”万俟昭說:“那‘彬彬古玩’……去是可以,但要化個妝。”
……
晚餐桌上,燕彤破天荒只吃了一點點,就匆匆跟著万俟昭上樓去了,馮太太望著滿桌美食興嘆:“又剩下這麼多,怎麼搞的,都在節食嗎?”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那我也不要吃了。”
珍妮聽了這話,也敏感地放下筷子,提前結束了自己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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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彤看著万俟昭拿出的刀子剪子毛髮以及瓶瓶罐罐的化妝品,倒抽著氣說:“易容就易容,幹嘛哄人家說是化妝!”
万俟昭從一卷珍珠白的人皮紙上裁下一大幅:“反正也都是要變漂亮。思珍是個中國古典美人,我就把你變成個外國古典美人。”
“要講外語?”燕彤有些為難。
“你隨機應變罷,要時刻記住你是‘她’的同類。”万俟昭把栗色頭髮和金色頭髮擺出來讓燕彤挑,燕彤挑了後者。
後來的時間裡,彤被昭擺弄得呲牙裂嘴,昭把那張珍珠白的面板狠狠地繃在她臉上身上,“昭姐昭姐!可以了,表情都僵硬了!”
万俟昭沒有半絲憐惜,下狠手對其做了最後一次“緊膚護理”,然後她說:“思珍的面板就是這種效果。”她又拿起拓展筆,小心翼翼拓開了燕彤的眼睛,令原本即是大眼睛的彤更加目光炯炯,轉動著她那松脂琥珀提煉的栗色晶體瞳仁:“化妝快結束了罷……”
万俟昭為其拉翹了誇張的睫毛:“快了,還有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什麼?”燕彤緊繃的白面板令她連個誇張的表情都做不出,只能目光呆呆地微笑:“還有什麼可改動的地方?”
“我要用濃縮粉給你換一套小銀牙,至於誇張的細腰。。。。。。你想抽肋骨還是套鐵箍?”
燕彤呆呆地笑著說:“我會時刻保持收腹狀態,為這個晚餐都沒怎麼吃……其他就不要了吧……時間上也不允許。”
半個小時後,昭給彤扣上有吸附能力的金色捲髮後,一個穿歐式蓬蓬裙、歪戴著鮮花禮帽的西洋美人就製作成功了,“愛麗絲小姐,別忘了你最重要的標誌。”昭在其身上噴了芬芳的百合香水。
“愛麗絲”燕彤不雅地抬起中指:“忘不了。泥土的事情你可要打聽清楚。”
万俟昭聽著她百靈鳥的嗓音直髮笑:“放心,我也忘不了。”
燕彤看了看窗外的黃昏,太陽基本上快落山了,於是嫋嫋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