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盲了。”
“那個變態難道就是春風夜雨?”燕彤思維奇詭。
“不不,就是個對眼睛有童年陰影的人,在鹿鳴作案三起,去年就已被警方抓獲歸案。”家琪說。
娃娃臉問:“你從冷瞳那裡瞭解到什麼了?”
“他曾經是個有文學夢的青年,很早就在神筆網發表文章了,無奈受眾很不理想。他一直認為如果自己的文章能上首頁就會讓更多人看到,也一定能成功,但他的編輯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說他的文筆還欠火候。
“他聽說這種首頁文章的推薦其實都是有□□的,有很多讀者都做著賄賂編輯的勾當,於是,他請求換編輯,並準備直接賄賂新編輯。在他的努力下,新的編輯很快答應幫他做首頁推薦,而且並沒有接受他的賄賂,只是說讓他每天早晨七點給一篇文章留言,基本內容是抱怨作者更新的文字少,要求多寫文,並以棄文相威脅……
“他也曾質疑,每天七點鐘會不會引起作者的猜疑,編輯說他已將這篇文章設定成讀者留言不顯示時間的格式。於是,冷瞳每天七點鐘都會給這篇文章留言,而且語言也越來越激烈……他說,剛開始覺得這件事很荒唐,而且有些不忍心進行這個惡作劇,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覺惡作劇也是有癮的……欺負一個人時間久了,會想要加倍的去欺負他,虐待他,由此獲得快感……”
“冷瞳有沒有看到那篇日記?”燕彤問。
“看到了。據他說,當年那個編輯突然對他說不必再留言了,然後那個編輯竟然辭職了,在辭職前為冷瞳的文章上了一星期的首頁。冷瞳總忍不住想看那篇《遠逝之橋》後來的情況,但那篇文居然搜尋不到了。冷瞳一直存著文章地址時常會開啟看看,大概半個月後,網址被開啟,呈現出的文章是《我的日記》。
“寫在日記前面的關於日更一萬字的承諾,讓冷瞳心虛,他覺得這篇日記就是針對自己發表的,他不敢棄文就一直看下去,直到……被奪去眼睛,無法再看見。他請朋友幫他看,得到的答案是文章完結。”
家琪摩挲著馬克杯的磨砂杯麵,慢慢地說:“我從他那兒離開的時候,他說,春風夜雨的文字是他在近幾年所看到的最好的,他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作家,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大概冷瞳是幾個讀者中最善良的一個了,所以沒有被奪去生命。”燕彤說。
“我並不覺得他善良。”娃娃臉說。
燕彤將自己的大揹包直接扔到了地上,把腳放在上面歇著:“我昨天見到的那個才可惡呢,比冷瞳邪惡多了。”
“看來你昨晚也沒在公寓。”娃娃臉道,絲毫沒有像剛才對家琪那樣的擔憂——燕彤太令人放心了。
“你睡在哪兒?列車上?”家琪好奇的問。
“沒有,我在貨郎的倉庫湊合了一宿。”燕彤說,“倉庫裡全是好東西,那口鍋就是從倉庫挑的。”
“那個貨郎,究竟是人是鬼?”家琪小心地問。
“是男是女?”娃娃臉問。
“不知道,看不出來。”燕彤從兜裡掏出一把葵花籽磕著,“反正他昨天想辦法帶我去見徐培霞了。”
“徐培霞,她不是鬼嗎?”家琪說到鬼這個字,感覺毛骨悚然。
“是,我昨天見鬼了。”燕彤呸呸吐了兩口,她吃到一個發黴的瓜子。
兩個人則靜待著燕彤昨天的收穫,但家琪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徐培霞現在的樣子我們不關心,只想知道與案情有關的東西。”——她實在怕燕彤詳細介紹徐培霞的空手指和後背的洞洞們。
“徐培霞已經痊癒了,現在和一個普通鬼沒什麼區別。”燕彤吐掉嘴邊的瓜子皮,“她一直申請特別監護,害怕春哥找上她。她的情況和冷瞳差不太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