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貨。”
燕彤望著兩個人:“你們還要嗎?他的貨便宜!”
兩個人點頭,於是燉凍豆腐說:“幾折能拿?”
“五折。”
“一折行嗎?”
“四折,不然免談。”
“好好,四折!贈靴子吧!”
“【大漢揮刀自砍圖】”
“不贈拉倒,我把選好的圖和尺寸發給你哈……”
網聊結束後,三個人陷入了沉思。
“詛咒果然都應驗了。”娃娃臉打破沉默。
“咱們一個一個分析吧,從秦豔開始。”家琪說,然後望著燕彤,她顯然理解不了為什麼有的人活著,卻已經死了,這個人明明還在呼吸還在吃飯還在發瘋。
“發瘋是靈魂匆匆離去後的慣性使然。”燕彤說,“秦豔現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她之所以還在瘋言瘋語,是因為她的靈魂離去時她的瘋態過於嚴重,一時間剎不住車,她不停地在重複著靈魂走之前自己的狀態,自己說過的那幾句話。車終歸會慢慢停住,這種狀態也會慢慢結束,那時候就是她真正的死期。”
家琪一時間還緩不過神來,她在作業本上寫下了秦豔的名字,就在銀禾美的旁邊,然後,她又寫下過渡人:“這個過渡人,死於車廂之間,似乎迎合了他的網名。”
“是,這個死法也設計得夠絕的。”燕彤感覺自己像在為《死神來了》做評論,她不由得端正自己的態度:“三個了,繼續說第四個,舊城南,第五個,微黑魅力。”
“微黑魅力好解釋,只是舊城南似乎與網名沒什麼關係,我們可以查一查那家咖啡館的位置,也許在城南也說不定。”娃娃臉說查就查。
“不過,有一個收穫是,關於祖母的去世,真的和家琪的奶奶是個巧合。”燕彤望著家琪。
“對!這個我也想到了,而且都是發生在去年!”家琪鬆了口氣。
“第六個和第七個,摩天輪和空手指,這明明屬於兩個人,徐培霞和徐培璐,但死者只有徐培霞,死狀也是一人獨攬兩項。”燕彤分析著,禁不住道:“春哥真夠猛的,我以為死者會死於和密集敏感有關的病症,誰知道就這麼□□裸地把人弄成空手指了,更悍的是琵琶蟾蜍!春哥彪悍。”
家琪雖然對燕彤的用詞不大能接受,但也的確如此,徐培霞一人死於摩天輪內,且有了琵琶蟾蜍空手指的特徵:“我想,大概是徐培霞想以兩個人的身份寫作,於是借用了妹妹的身份證,所以詛咒並沒有針對妹妹。不過,我還有個疑問,實施詛咒的人是怎麼得知這些的?他也得需要身份驗證才能知道這些人的真實身份吧?還有秦豔,她還沒有身份證,用的是她媽媽的,詛咒者又是怎樣準確地找上她的呢?”
燕彤深深皺起眉頭:“我還是那句話,春風夜雨一定死了!不然他沒能力完成這些事情!但邪門兒的是,他的魂兒沒在那個世界。”燕彤咬咬嘴唇:“孤魂野鬼,會藏在哪兒呢!”
這邊娃娃臉已經查到了:“看這張圖,是那家Memory咖啡館的招牌,在大大的Memory字樣下方,還有一串字,My Memories of Old Beijing。”
“什麼意思?老北京?這和舊城南有關嗎?”燕彤說。
“這是《城南舊事》的英譯,”家琪解釋,“看來咖啡店主人也許是《城南舊事》的書迷或者影迷。”
娃娃臉與家琪對視一眼:“所以說,舊城南的死因也有出處了。”
“還剩下兩個,是誰?”燕彤問。
娃娃臉拿出那張勾畫得亂亂的紙:“冷瞳,春風夜雨。”
冷瞳,男,原名祁楓,三十一歲,鹿鳴人。
春風夜雨,男,原名閔鵠,二十七歲,水杉人。